“听说置办冬衣的差事都是四夫人经手的,克扣了不少银子揩油,都拿去放印子钱,难怪吃得脑满肠肥的!”丹姝挖苦着。
“胡说!”流熏制止着,祸从口出,她不能让自己的丫鬟再引火烧身。府里置办四季衣衫的活计被继母封氏派给了四夫人慕容思慧,封氏的表妹。投鼠忌器的道理她是懂的。上次缈汉楼亏空出了断栏杆,眼前……
“小姐,是真的。听说老夫人藏在珍宝阁里陈年不见动的珠宝首饰、古董瓶子也被她们拿出去质押了换做银子放利息呢。”这若是驴打滚的利,还真是一笔不菲的丰厚收入呢。
流熏听得也不过笑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惜总有人看不穿。
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九,谢府里为老夫人贺寿,大排筵宴。
谢府内悬灯结彩,屏开锦绣,褥设芙蓉,一派升平景象。
客请宾朋权贵,府内笙歌鼓乐穿云,府门外车水马龙,贺寿来的宾客络绎不绝。
礼部更是奉旨钦赐寿礼,皇太后更赐了沉香拐一只,滴水观音玉佛一尊。亲王百官送来的贺礼更是无数。
流熏这几日白日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哥哥,她提紧一颗心,手中为他缝补棉袍,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那隐藏在深处的暗箭何时从何方射出来?
府里喜乐喧天。流熏随了女眷们先去后堂给老祖宗献寿礼贺寿。
外面丫鬟通禀:“大公子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谢子俊进来向祖母和继母等人一一见礼。他身后随着表兄景珏,一脸含笑,两人似是结伴而来。
因是内眷,也不避嫌。
谢子俊给祖母叩头摆手,奉上他亲笔画的一幅观音大士像,画工精细,栩栩如生。就是题跋处的一笔字都格外隽秀。
老夫人赞不绝口:“难为你这份心,难怪你祖父夸赞你,这笔字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可是要好好用功,考个状元,光耀门庭,不要让你祖父和父亲失望。”
“才听你二叔夸赞,说老太爷回府就在书房看到你做的文章,赞口不绝,欢喜得了得。”二婶付氏也附和地赞道。
封氏笑了说:“俊哥儿很懂事,也知道用功,他尽力就行了。他身子骨弱,天下才子云集京都,就一个状元,哪里如此轻易的让咱们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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