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慕宅,慕远辰去了慕家的祠堂,他跪在祖宗的牌位前,痛心疾首的说:“爷爷,爸爸,你们在天有灵可曾看到,慕家现在是怎样一副样子?几位伯父不仁在先,以后我若是不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
他磕了三个头黯然的离开了祠堂,站在院子里,盯着满天的繁星,拿出手机犹豫数秒拨通了沈佳曼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可以看出接电话之人和打电话之人同样犹豫。
慕远辰是因为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不辞而别,沈佳曼则是因为怕听到他的声音,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堡垒又要被摧毁。
“喂……”
“曼曼,是我,慕远辰。”
“我知道,有事吗?”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根本没有要质问他突然离去的征兆。
“我前两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和弯弯告别,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的幸福从不长久,所以对于你的到来,也没抱任何希望。”
她的一句话,说的他心都要碎了,沉痛的闭上眼,柔声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的幸福变得长长久久……”
已不是花样少女,亦过了做梦的年龄,走过千山万水,尝尽人间冷暖,早已不再苛求爱情。
认为爱情,是一种有也不必太开心,没有也无所谓的东西。
因此,他这样的说的时候,她的心,根本不会再怦然而动。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弯弯等着我给她洗澡。”
在她手机即将与耳朵分离之迹,她听到一句充满不舍与忧伤之语:“曼曼,我很想你……”
她怔了怔,终是,切断了通话。
高宇杰不停的与拥有慕氏股份的股东们见面,而另一边,慕槐也没闲着,他同样积极争股权,一时间,两股势力各不相让。
窝里斗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商界,影响相当的不好,股市开始节节后退,慕远辰一怒之下,决定要给慕槐一点颜色瞧瞧。
他先是免去了慕槐的儿子,也就是他堂弟慕子离的总经理职务,因慕子离管理的分公司属于慕氏旗下的产业,因此身为最高执行者的慕远辰有这个权利剥夺,慕槐个人名义下还有两家公司,经营男士服装,皮革是他生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主要原料,于是慕远辰对外声明,谁提供皮革给慕槐,就是与他慕远辰作对,两人处得位置不同,自然胜负也分得明显,慕槐一时间陷入了自个公司的危机,便无法再分心与侄子争股权,看似消停了,其实内心已经积聚了更多的愤怒和仇恨。
如果不是他太不安分,慕远辰也不想做得太绝,他心里清楚,大伯是不会就这样被击倒的,于是召来高宇杰,吩咐了他一些重要的事,待吩咐完后,高宇杰不确定的问:“你该不是要去北京吧?”
他心里祈祷着他说不是,结果慕远辰却说:“是。”
“万万不可啊,现在你绝对不能离开,你一离开就等于是给了敌人东山再起的机会,你以为你大伯会因为你暂时的压制就收手吗?”
“正是因为知道不会,所以才一定要去。”
慕远辰眼神透着坚定,高宇杰知道他做的决定向来很难更改,忧虑的问:“那你去干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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