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纶问起这两天他们都去了哪儿,冯夜白捡重要的说了,又问怎么没看见宇文潞,曹德纶小心觑了眼沉央,小心道,“世子爷见主子和夫人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回来,就去......说是去救你们了。”
救你们?这个用词怕是不大恰当吧,救的是卫沉央才对吧,这么担心她,可是完全不把他这个摆在桌面儿上的正牌夫君放在眼里,朝廷不能跟他们有瓜葛,跟宇文潞事后也得断了联系,宇文潞心思不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必须得断了两人的联系才行。
沉央趴在床边儿看小金鱼,儿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心里还是想得慌的,他们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还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其实他也好奇宇文潞去了哪儿,毕竟是一块儿逃出来的,多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现在皇帝对他们穷追不舍,想方设法儿的要他们的命,她是想,如果能有宿王的帮助,兴许他们现在的处境能好一些。
先帝之前是因为喜欢蔚敏,心思大多都用在该如何拆散她跟梁无玥身上了,所以对朝政上的事过问的比较少,可小皇帝一身孑然,心里没有挂牵,他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杀,也就再也没什么人能威胁的到他了,况且他做起事来不留一点儿余地,不如他爹脑筋活络,也没有什么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年纪尚小,即便是史书记载,流传于后世的时候也会因为他尚未及笄多有包容。
现在的情形是,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他们就一天没有安生日子过,就得一直被人追杀,泰州也不安全,他们这一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了,皇帝很快就能闻着味儿赶过来,到时候且看着吧,皇帝真要是发起疯来,纵使是再顾及皇陵的因故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弑父篡位的把柄还在他们手里捏着呢,都知道了,这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他这个皇帝可就做到头了。
付出这么大代价得到的皇位,不能也跟历史上的那些废物一样,做个几十天或是几年的皇帝就被人拉下马,他又抱负,皇位他又觊觎了这么多年,哪儿能说拱手让人就让人呢?
不知道宇文潞什么时候能回来,有的事情还得等他回来之后再商议。
沉央在马车上的时候给冯夜白上过药,可伤口结痂再裂开,有的地方都已经溃脓了,得赶紧处理,曹德纶要出去请大夫,冯夜白不必,他受的不是小伤,而且受伤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
沉央身上的药没剩多少了,冯夜白的顾虑她也都知道,把药方给曹德纶,让他出去配药,“多跑几家药房,在一家别买太多,这样不容易没人发现。”
冯夜白看着沉央,脸上的笑多有欣慰,“你还挺懂的,跟着我总算有点用了,至少是学聪明了。”
沉央管这个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懒得搭理他,看小金鱼跟看不够似的,蹲在他床边,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儿石头落了地,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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