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无玥就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提还好,一提,皇帝心里就不痛快,脸色也变了,规规矩矩给她系好披风,手虚揽在她腰上,一面往外走,一面不着痕迹的把人往怀里带,“只要你说你肯跟朕在一起,梁无玥那儿,朕来处理。”
蔚敏察觉出他的意图,由他动作,只装作不察,甚至顺从的依偎过去。坡上放烟花,他们就站在坡下,蔚敏指着天上猛然绚烂的烟花打断皇帝,“真是有些时候没见着烟花了,宫里头放烟花有日子时辰的忌讳,上年元宵会,正赶上我染风寒,没看上,今儿正好看个够。”
皇帝心说这么打算果然是没盘算错,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人稳稳当当落在他怀里,想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心心念念,一朝抱得美人入怀,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蔚敏在他怀里挣扭两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回头再叫人说嘴,你放开我!”
皇帝脾气上来了,哼声一喝道,“谁敢多嘴?谁敢多说一句话,朕回去就拔了他们的舌头!”
胖海听的心下一凛,一招手,让边儿上伺候的人都撤了,这儿不是山坡就是水塘,林子也离的远着呢,郡主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胳膊腿儿都是花架子,看看犹可,可要是真跑起来,跑不了几步远。
况且皇帝还在身边儿呢,有皇帝搂着呢,也出不了什么事。
蔚敏歪头,摸了把头上的金钗,头顶烟花绚烂,一瞬的亮光也足够她看清远候着的一队带刀禁军,不止这一边有,左右两侧,营帐周围到处都是。
在这儿动手,她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冯夜白说的不错,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皇帝出入,身边都有禁军保护,别人想要行刺尚且要筹谋许久,她不过一时冲动,脑子里蹦出个什么就是什么,就想要行刺他,委实有些异想天开。不过也不是全无可能,她能亲近皇帝就是最大优势,这一点就注定她比寻常人要多上很多机会,既然在外不行,那就进账,他总不见得让禁军进账守着吧!
“方才喝了酒,这会儿被风一吹,居然有些头疼,我乏了,想先回去歇着了。”她往皇帝肩头靠了下,抚着脑袋,秀眉微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皇帝的心口震了震,手上一滞,索性将她横抱起来,“头疼?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蔚敏又往他胸口缩了缩,“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用不着叫太医。”
皇帝也喝了酒,方才一直吹着风不觉得,这会儿听见她喊头疼,人又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禁不住就心猿意马起来,步子放快了,往营帐去。
底下伺候的人见皇帝抱着郡主回来了,还行色匆匆,心里都了然,也不上去打扰。
胖海跺跺脚,呲着牙花子笑两声,边儿上有小太监拿着巾栉跑过来混眼熟,“二总管,晚上露水多,奴才给您擦擦鞋面儿,这儿有奴才们守着就够了,皇上那边儿可少不得您,奴才伺候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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