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耳根子软,他放下身段来哄她,她心里不是不受用的,其实才见到他的时候,她都差点儿绷不住要上去抱他了,可转念一想,他这么久没来看她都是在陪纳玉,心里就不痛快,不由自主就生出一种比宠的感觉来,纳玉长得比她好看,知书达理,跟她说什么都能聊到一起去,她呢,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会说好听话,除了傻笑什么也不会,这么一想就有些释然了,她比不上纳玉,冯夜白喜欢纳玉多一点是人之常情,换做是她肯定也会对纳玉这样的姑娘一见倾心的。
这么熬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冯夜白小心携她坐下,“我这就打发人去给你买李子摘山枣,你先坐着……尚香,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尚梅出来,本王有话问。”
尚梅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跟出去了,回想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好像也没什么错处,一时心里惘惘的,大气也不敢出。
“王妃这个月身上月信可都正常?”
原是问这个,尚梅往下一蹲道,“这个月还没到日子呢,得到中下旬,往常的话,除了腹痛难忍,也没别的症状,女人都这样,谁都逃不过,奴婢们也想了法子,熬红糖水捂汤婆子,没用,上回也请大夫来看过,说是宫寒,得好生调养,否则这么下去恐怕……”尚梅小心觑了眼冯夜白,“恐怕子息艰难。”
子息艰难?那是他猜错了?
“曹德纶!”
“奴才在!”
“去请个女科大夫来给王妃看看身子,若真有什么病症早发现也能及早调养好。”
曹德纶领了吩咐,打发人下去办了。
尚梅是个人精,早没醒过神来,这会儿由冯夜白一问,反应过来了,她们家王妃,八成是有喜了,怪道今儿顶撞了王爷王爷都不生气,能生气吗?捧着都怕碎了,哪儿还能说重话计较这点子小事。
冯夜白嘱咐她要守口如瓶,没查清楚之前都得小心伺候着,尤其不能让磕着碰着了,最末后又带了些脾气道,“把大米带到别的屋里养着,别让它总跟你们主子睡一块儿,成何体统!”
“是,奴婢记下了!”
王爷这模样倒还是头一回见,听这话里一嘴的酸味儿,连只猫的醋都吃,可见是把人疼到什么份儿上了。
回去尚香问她王爷都跟她说什么了,尚梅谨记着上头的嘱咐呢,摇摇头,知道,“还能说什么,就让咱们小心伺候着呗,说大米跟主子靠的太近了,怕会伤着主子,未免大米闹腾起来让休息主子磕着碰着了让咱们把大米带到别处去养呢!”
尚梅往屋里一指,“那主子能同意吗?”
沉央慢慢踱过来,一脸的无奈,“说你们俩多少次了,有话要么当着我的面儿说,要么就走的远远儿的说别让我听见,怎么回回都不长记性呢?”
她们说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就是给大米换个屋住,其实没什么,白天能见着不就成了,这猫被她惯坏了,夜里趴在她身上睡,常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换个地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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