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鼻子一酸,不争气地落下泪来:“你是三人同行的后人,何必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名声那玩意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在乎的是肖慕你。
我现下和你一样孑然一身,便是被千人指责万人唾骂又如何?难道我会少一块肉吗?
河口的灾情多严重你也知道,万一洪水挡不住,今后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硬仗你我心知肚明。
难道还没开始上战场,你就要把自己活活累病,或是让自己染上传染病?
难道就许你心疼我充着我,就不许我也心疼你一回?
肖慕,肖慕,我纪青灵的心,也是肉长的。”
心头一荡,肖慕往外走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
青灵说,名声那玩意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在乎的是肖慕你。
青灵说,难道就许你心疼我充着我,就不许我也心疼你一回?
青灵说,肖慕,肖慕,我纪青灵的心,也是肉长的。
她心疼他,她在心疼他。
是的,他的身子,她早已看过,早已触碰过。
当初在小村子里养伤,他们四人童居一室,她衣不解带地日夜服侍他们。
别说替他们换衣裳,擦洗身子,便是大小解,她也伺候过他们。
她是天使,是无人能亵渎的仙子。
如此,他何苦一定要忤逆她?一定要让她伤心难过呢?
正如她所说,他们的祖上都是三人同行,便是被千人指责万人唾弃又有何妨,他们只求问心无愧。
转身,捧住她脏兮兮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的清泪拭去,肖慕才红着眼眶笑道:“哭甚?你一女子都不怕吃亏,难不成我还害怕吃亏?
你再彪悍,总不至于对我用强吧?”
“扑哧!”纪青灵破涕为笑。
她当真没往别处想,其实,她的设计很合理,非常合理。
这是非常时期,住房又十分紧张。
所以她将空间利用得很充分,采纳的正是二十一世纪公厕小隔间的格局。
话说,不止是他们刑警队法医组的消毒沐浴房是这样设计的,据纪青灵所知,大多数应对突发事件的临时消毒沐浴室都是这样的布局。
非常时期,哪有那么多财力物力给你一人盖一个消毒沐浴房?
大多数的临时点,都是男女同用一个消毒沐浴室,中间隔开,各洗各的,省时省力,造成的污染少,还节约成本。
而且,沐浴完,大家直接将受到污染的隔离衣留在消毒房,再通过绿色通道回家,这也是避免院内感染最好的方法。
此时也是一样,反正她和肖慕一人一间,谁洗澡的时候会爬到顶上或者趴在地上偷看对方啊?
她又不是偷窥狂,肖慕当然也不会是。
其实,纪青灵敢这么放心大胆地设置,最关键的还是肖慕的性格。
换成另外任何一个男人,纪青灵都不会想到这种发自,连沈墨白也不例外。
那个,沈墨白是个特例。
失忆之前,便是她防狼一样放着他,沈墨白照样有法子登堂入室。
她若弄这么个中间带隔断的男女同用消毒沐浴室和沈墨白一起洗澡,估计洗到一半,沈墨白会直接将中间的隔断给拆了。
唯独肖慕,这世上仅有肖慕的心,干净得如同水晶。
也仅有肖慕,才让她最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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