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小天也替姐姐高兴,大跑着向外面走去。
“大姐,你来了?”刚从门口回来的林夏看见林烟高兴地上前。
“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脸这么红?”本来还好,结果林烟这么一问,林夏的脸就更红了,眼神闪烁,就是不看林烟,说话也有些结巴:“没,没事。”
林烟看着林夏这个表情,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想着改天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她,可不能胡乱的谁都交出心。
林烟去厨房做饭,牧尘就跟着去打下手,本来林李氏和林夏还不好意思,想要自己去的,可是被牧尘给拒绝了,自从他可以自己走路,就很享受跟林烟相处的每一分,也喜欢跟她一起在厨房,吃着两人共同做出来的饭,却觉得比平常的更美味。
看着两个人这么相亲相爱,林李氏放下了心里的一个疙瘩。一晚上,笑容都没有离开过脸上。
吃过饭之后,林李氏要把海婶那天拿来的东西还给她,林烟想着路不好走,就要和牧尘一起去,两人牵手走在宁静的路上,心情也是很放松,到了一家门口前,听见里面的叫骂声。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骂着:“我真是瞎了眼的才会跟着你,你看看你,除了每天下地干活,还能做什么?连我都养不起,我不就是想买一个银簪子吗?你个穷男人,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这时一个老实的男声传来:“我不是不跟你买,你就不能等两天,等地里活都干完了,我去镇上做活给你买。”
“等你干活,早就出来更好的款式了,谁还稀罕要这个。你说你这么穷,每天还要给那个老不死的抓药,省下来的钱早就够我买了。”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娘,你怎么能为了一根银簪,就这样说我娘。”
女人被男人的大喝声吓了一跳,更大声音的喊着:“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她要不是你娘,我早就赶出去了,还用得着天天面对她那要死要活的脸。真是受够了。知道自己不行了,还拖累自己的儿子。”这句话是对着某一个房间说的,声音大的,足以房间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间房里躺着的人,是男人的母亲,身体一直都很柔弱,自男人有记忆中,就知道他娘基本上不干活,都是他爹干的,有时候他娘想干点活,都会被他爹说一会,他娘总是笑着说:“你再这样,我以后就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懒女人了。”
他爹也不介意的说道:“那正好,你以后懒得门都不想出了,就只能呆在家里陪着我。”
男人小的时候会嫉妒自己的娘亲,为什么自己这么小要做这么多活,而娘亲却只要呆家里,他爹就告诉他,他娘从小身体就不好,生了男孩之后,身体更是不行了,让男孩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娘,若是以后他不在了,也要疼他娘躲过自己的媳妇孩子。
男人一直记得这些话,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躺着的妇人,听见自己的儿媳妇这么说,心里更难过,也知道自己拖累了儿子,不舍地向门口的方向看一眼,拿起枕头下的药瓶,满含泪水的喝了下去。“嘭!”东西坠落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男人以为自己的母亲出什么事了,快速向屋里跑去。
进去就看见妇人面容轻松的躺在床边,神色从从未有过的宁静,床边到着一瓶药水,里面的水还在往外流,男人一闻,脸色一变,竟然是老鼠药。大声哭喊着:“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等着,儿子这就去找大夫。”
女人看着床上的老妇人也被吓傻了,不过那仅是几秒钟,脸上虽然是害怕担心的表情,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这男人每年挣的钱不少,不过大部分都被用来给妇人吃药了,这妇人一死,以后这些钱不就都是自己的了吗。
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自己的婆婆的都这样了,可她却还想着那点钱。
牧尘听见里面的哭喊声,知道事情不妙,拉着林烟向屋里跑去,跟正要出去的牧尘撞个正着。“永安哥,出什么事了?”原来吵架的男子正是今天林烟遇到的那个老实的男人——潘永安,女人是他的娘子——小娥。
“我娘喝老鼠药了,我这就去找吴大夫。”说着也顾不上牧尘,向外面跑去。
林烟进屋看见女人站在一边,眼里没有一丝的难过,上前为老太太把脉,还好,喝的不多,还能救过来。“牧哥哥,你去厨房端一个小碗,里面放三勺盐,倒入温水。”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用芥末,因为盐水过度引用可能会致命,但是在这个穷苦的乡下,哪里有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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