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了车,打着伞,进了房子里。
四个枪手将我弄到里间,把我两手拉起来,拴在靠近江边的木格窗户粗实的上棂子上。
我内心无助,但表情依旧很平静,就静静的望着郑佑荣和张秋云走了进来。
他们放下伞,郑佑荣斯文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推了推金丝眼镜,“云妹,我说随时能满足你的愿望,怎么样,我办到了吧?”
张秋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脸的柔情,看着郑佑荣,笑脸如花,“荣哥,你就是厉害。这小野种,怎么能逃的过你的手掌心?”
郑佑荣哈哈一笑,“下午你说晚上想收拾他,我的人就盯上他了。他以为跟谢秀莲那个贱人好着呢,成了姐弟了,就安全无忧了吗?呵呵,谢秀莲、杨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早晚一天,谢秀莲也是别人的床中之物。现在,我只是略微给谢秀莲一点面子,才不在柳江那破院子里抓他。”
“荣哥,你真厉害,我没白跟你一场!”张秋云很激动的样子,居然扭头亲了郑佑荣脸一口。
郑佑荣也有点激动,一摸被吻的地方,哈哈一笑,搂了搂张秋云的肩膀,“行了,这小崽子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收拾都行,只要不打死他就行了。毕竟出了人命,也不太好。”
说完,这狗日的居然先冲了过来,啪啪就是两耳光,扇的我眼冒金星。
然后抓着我的头发,狠狠的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骂道:“小杂碎,在你那出租屋里敢吐老子的口水,这是还你的。跟我玩是吧,老子玩不死你!你那个女朋友杨娟娟,谢秀莲的女儿开的如家,出了人命了吧?知道谁做的吗?”
无限的耻辱,但我忍了,平静的说:“那不就是你做的吗?江北青龙帮找的车手做的,车手现在已经不在果州了。”
郑佑荣还略微一惊,“咦?你他妈还居然查到了?”
我不言语,倒也不想把蔡津给暴露出来,毕竟他这种人以后还用得着。
郑佑荣马上阴冷的笑了,“张浩,老子还低估了你的能力,没想到你还查到了。但就是查到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能找我索赔吗?有证据吗,法律会认可吗?呵呵,告诉你,在果州,老子就是你的法律。你让我在段治宏面前被迫丢了脸,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今天晚上,你不给云妹一个完美的交代,老子不介意弄死你,然后拖到火葬场一把火烧了,顺便起个善心,把你骨灰抛到嘉陵江里喂鱼,让你造福一下大自然。”
有了大背景,就心狠手辣,嘚狂到不知道姓啥了,以为自己是果州第一公子了。
这是他给我的印象,我深深的记了下来。总有一天,我会变本加厉找回来的。
当然,你也得承认,这就是他用自己的妹妹换来的威力,真是无耻!
说完,郑佑荣照着我肚子踹了一脚,便退到一边去,“云妹,这杂碎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收拾!我到外面抽支烟去!”
然后,他搂了搂张秋云,吻了吻她的额头,后者简直一脸的大幸福,笑的极是甜美动人。
郑佑荣出去了,留下两个枪手站在门口,陪着张秋云。
两个枪手陪着他到外面抽烟去了。
张秋云面对我,甜美的笑容消失了,一脸冷狠,走上前来,啪啪啪的好几耳光,抽的我都快晕过去了。
高跟鞋狠狠的踹了我肚子几脚,肠子都快断了似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小野种,你又来叫我还陈政才的钱啊?来啊!这些年,只有我收拾你的份儿,哪有你在我面前威风的时候?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翻天了是不是?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跟了一个过气的黑S会贱人而已,这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今天晚上,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叫娘!”
说着,又是耳光狂扇,一阵脚头狂踹。
我痛不欲生,但愣是没哼哼一声,咬着牙,忍尽了这一切的折麿。
她想听到我的惨叫,像我那时候被她打一样,但我并没有满足她这个愿望。
哭爹叫娘,呵呵,已经不再可能了。我的心里只有怒火,只有无尽的仇恨……
没一会儿,她居然后退了好几米,大叫着“让你尝尝我新学的招式”,突然冲起来,给我一记飞踹。
这来势很猛,要是让她踹中,我他妈肠子不断才怪。
浑身的剧痛,让我拼力的蜷起了双腿,吊在窗子上,空中疯狂的横移了一下。
这贱人一脚踹空,踹中木格窗子。整扇窗子都踹坏了,她惊叫了一声,往窗外的嘉陵江里坠。
那时我正好头顶被绑吊的双手也松了下来,刚在落地时,她情急之下,双手胡乱一抓,如抓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死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她抱紧了,失声大叫,跟着往山嘴下近三十米的江上掉下去。
房间里两个狗腿子枪手惊呼了,还冲了过来。
外面的房间里,郑佑荣反应也快,大叫着“怎么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的慌乱了,因为已经和这个狠毒的小姑连为一体,砸向了滔滔滚滚的江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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