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县长,我不过是赚些钱过日子,让您见笑了。”
袁自立在翠花餐馆遇见了廖鸿运,他知道,廖鸿运很有可能是准备来做烟叶生意的,每年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少烟草系统的烟叶收购员,就是靠着烟叶收购,赚大钱的,谁都无法禁绝这种情况,吃亏的还是种烟的农户。
袁自立一直想和廖鸿运谈谈,廖鸿运的情况,袁自立比较清楚,头脑灵活,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是心不坏,如果能够从廖鸿运这里掌握一些情况,也许袁自立能够逐步摸清楚县里的相关局势,说不定能够知道一些幕后那只黑手的情况。
“廖老板,很早就想和你谈谈了,一直没有机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在柳河镇遇见了,我有些事情想和廖老板交流,不知道廖老板有没有兴趣啊。”
“袁县长,我是普通百姓,您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您有什么需要办的事情,尽管开口,我只要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辞的。”
“廖老板,我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办,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我看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袁自立已经了解了柳河镇烟叶收购准备情况,吃饭之后,本来是准备到红里乡的,遇见了廖鸿运,袁自立改变了主意,袁自立和吕大华、黄林等人道别后,车子朝着红珠河水库驶去,廖鸿运开着车,跟着后面。
一路上,廖鸿运忐忑不安,难道是袁自立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知道袁自立想问些什么,廖鸿运快速思考,是不是说实话,这次的谈话,肯定是很重要的。
盛夏时节,红珠河水库很热闹,不少人在钓鱼,距离水库还有1里多地的时候,袁自立下车了,往旁边的小山坡上面走去,廖鸿运紧紧跟在后面。
“廖老板,我们到这里来说话,可谓是天知地知啊。”
“袁县长,自从您离开柳河镇以后,我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和您散步,今天总算是如愿了,我能够有如今的局面,全是依靠的袁县长您啊。”
“廖老板,我不想转移话题,你家里的情况,我都清楚,你有眼光、有头脑,能够赚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到宣施县快两年了,一直很忙,下面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想和你聊聊,你如果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
“袁县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需要知道什么情况?”
“我需要知道什么情况,想必你是清楚的,我没有什么问的,廖老板认为有什么事情值得说就说。”
廖鸿运的神色有些紧张,袁自立掏出香烟,递给廖鸿运一支,两人点上香烟,不约而同看向了水库的方向。
“袁县长,我真的很佩服您的,烟厂、建材批发市场都是您的功劳,如果不是您,宣施县如今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大家如果都赚不到钱,自然是要想歪主意的,到时候,不知道会出多少事情呢。”
廖鸿运边思考,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时不时看看袁自立的表情,他发觉袁自立很平静,似乎没有听他说话,观察不到袁自立内心的状况,廖鸿运更加紧张了。
袁自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时候,袁自立不会开口,有什么事情,廖鸿运愿意说,自然会说出来,不愿意说,强迫没有意思,威胁利诱就更不值得了,接近两年时间,袁自立知道了宣施县不少事情,基本上有自身的一些判断,能够尽量多掌握一些情况,没有坏处,也利于袁自立更加准确的判断。
廖鸿运终于没有什么闲话可说了,袁自立一直没有反应,廖鸿运猜测,袁自立一定是对他说的话不满意,廖鸿运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生意场上的依靠和伙伴,一边是宣施县权力的代表,他知道的一些情况,究竟说不说,有些情况,如果说出来了,肯定是有负面影响的。
“袁县长,您是知道的,我原来在柳河镇开歌舞厅,赚了一些钱,不过,柳河镇还是太小了,我想到了到县城发展。现在我明白了,想赚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时的县城,赚钱的行业,几乎都被人垄断了,起初,我不服,难道这些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自古以来就是有钱大家赚,我不信邪,开了一家歌舞厅,麻烦倒是没有遇见,可是,一天到晚,鬼都不上门,后来,我去附近几家歌舞厅看了看,生意火爆,我就奇怪了,难道是我的歌舞厅设备不好、位置不佳吗,通过几天的观察,我终于发觉了,歌舞厅外面守着一帮人,凡是准备到我开的歌舞厅来的人,都被他们拦下了,我很愤怒,好在没有头脑发热,我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我屈服了,您可能不知道,最初那一年,我开的歌舞厅,就是帮着别人赚钱,慢慢的,情况熟悉了,也就能够赚到钱了。再后来,烟厂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依靠烟厂的人都是惶惶不安,县城的局势愈发不好了,离开了烟厂,宣施县还有什么能够赚钱啊,运输业、服务业等等,都是依托烟厂,赚外地人的钱,所以,那段时间,县城里面有些乱,很多人都在为将来做打算,甚至有不少人准备离开宣施县了。再后来,您来了,解决了这些问题,因为您的强硬态度,有些人就收敛多了,公安局局长、副局长被换了,在县城引发的震荡,您是不知道的,现在,能够找钱的地方太多了,不是前些年的形势了,有些人就是想垄断,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再说了,他们眼光长远了,不会看着这些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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