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芙心想必须立马撇清与郎进智的关系,于是赶紧向东道主解释:“不好意思,你搞错了,我和郎理事长就是纯粹意义上的老乡关系而已,压根就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嫂子’;这酒嘛,你还是敬郎理事长好了,我真不能喝酒!”
东道主也许是身处商界见怪不怪的缘故,也许是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缘故,在一旁不怀好意地嘻嘻一笑:“小嫂子,你可别不好意思嘛,慢慢叫着兴许就成了呢。”
在一旁的郎进智心中早就对凌波芙想入非非,然而他却装扮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轻描淡写地打着哈哈:“小芙,人家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较真,这酒还是喝一点,人家东道主满腔热情的,再加上大家还是云东县的乡亲,亲不亲,故乡人嘛,你就意思一下吧。”
凌波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厌恶的浪潮:什么叫开玩笑,这种玩笑都可以乱开?
凌波芙最后拗不过东道主的分外热情,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以免场面太过尴尬而让东道主下不了台。
凌波芙留意了一下周边那些人,似乎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之类,那些个小白领或者小蜜之类的女子,看样子是一些爱慕虚荣、贪图钱财的拜金女,仿佛蛮享受与身边男人那种不明不白的状态;甚而至于她们还主动以“小嫂子”的姿态密切配合身旁的男人,与同桌的其他男女痛快对饮,高声调笑,看来云东县云海商会理事会一班人每季度聚会时,都会“携家带眷”地捎上她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嫂子”。
凌波芙望着一大桌人大杯喝酒、大块吃肉、大声说话的热闹劲,她却毫无兴趣参与其中;而是心里隐隐约约涌起一种惊恐的预感:身旁这个道貌昂然的郎进智,兴许是一肚子坏水,他今天晚上莫非是早有预谋?
凌波芙心想既然已经误入狼窝,只好打醒十二分精神,随时注意应对万一出现的不测。
凌波芙终于熬到席终人散,她发现热情洋溢的东道主都在给那些一对对情侣派发酒店住宿钥匙,凌波芙心里一惊:莫非云东县云海商会理事会一班人早已安排好今天晚上吃住都在秀玉山度假区的这家酒店?糟糕!早知如此,无论如何都不该上郎进智的车!
凌波芙继而一想,事已至此,眼下最重要的是,马上极力争取游说郎进智把本姑娘送回云海市区去;如果他耍赖不送的话,那毅然决然要求东道主给姐一个人开一间房,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东道主给郎进智和凌波芙派发的是一套豪华套房的钥匙,凌波芙焦急地对郎进智说:“郎哥,现在时间才晚上十点来钟,还是赶回去吧,我本来已经约好一个闺蜜今天晚一点的时候在我住的小区附近一起宵夜,顺便谈点事情的;已经约好人家,要是失约的话很不礼貌,再加上我确实有事与闺蜜要谈。”
郎进智面露难色:“小芙,真是不好意思,你瞧你郎哥今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我这个做云东县云海商会理事长的,刚才吃饭时又不可能拒绝东道主和商会理事会一班人的敬酒啊,你说你郎哥喝得醉醺醺的,连云海市区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了,更别说把你平安送回去了。”
那东道主也在一旁帮腔:“美女,你难得来一次这个像桃花源一样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就好好享受吧,郎理事长喝成这样开车谁也不放心啊,你那闺蜜有什么事就推到明天晚上也不迟啊。”
郎进智接过话茬:“小芙,人家东道主那么客气,咱们真是盛情难却啊,今天晚上就住一个晚上吧,这酒店位于秀玉山度假区,空气比云海市区清新多了,住在这里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明天一大早郎哥我就开车送你回去,你和那闺蜜有什么事要谈也不差这一个晚上吧。”
此时此刻,凌波芙显然猜测得出郎进智那家伙之所以在下午死皮赖脸地在她公司门口非得接她上车不可,其实就是对她垂涎三尺,暗生非分之想,并且早就已有预谋。
无可奈何,在这荒郊野岭,想打个的士,简直比登天还难,只好接受现实,但她断然拒绝与郎进智共住一套豪华套房,坚决要求自己另外住一间房。
凌波芙看到郎进智脸上流露出愠怒的表情,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在做人的底线方面丝毫也不可能退让。
凌波芙在酒店一个人住下之后,心想终于可以安心度过这个让她惶恐不安的夜晚了,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与郎进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来。
凌波芙在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接到郎进智的电话,叫她一起下楼散步,他说今天晚上那么好的月光不出去赏月那真是太可惜了。
凌波芙心想郎进智这人的花花肠子又开始蠕动了,总之从今天晚上开始离他越远越好,又怎么可能会与他一起外出散步赏月?那家伙简直是痴心妄想。
凌波芙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一会儿一个大学时代的闺蜜要来电话,她每星期这个晚上都是雷打不动地一定要与那个闺蜜好好聊聊天,闲话一下家常的。
电话那头的郎进智似乎还想争取,但凌波芙毫不犹豫地摁掉手机,一分一秒也不想与郎进智再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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