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出了云海市开会,按照东方云天一向轻车简从的东方云天不喜欢前呼后应的捧场,所以并未带秘书杨柳一同前往云海市开会。
杨柳在办公室忙着,忽然听到他在大学时代的女友东郭芸薇给他打来电话:“杨柳,好久没见,这几年一切可好?”
杨柳听到东郭芸薇的电话,感到非常突然:“芸薇,对啊,好久没见,你不是出国去了吗?一切都好吧?”
杨柳听到东郭芸薇在手机那头开心的声音:“杨柳,是啊,咱们出国去留学拿了一个硕士学位之后,又成了一个海归,现在回到云海市在《云海日报》当记者,你呢?升官了吧?”
杨柳在电话里面向东郭芸薇介绍了他目前的大致情况。
东郭芸薇听到杨柳的话之后,点赞起杨柳来:“杨柳,你可出息了啊,简直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咱当时觉得你是一个才子,肯定会大有作为,果然年轻有为啊,对了,有空到云海市来聚聚,咱有空也会来瀚海县看你。”
东郭芸薇和杨柳两人又畅聊许久,东郭芸薇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杨柳挂掉东郭芸薇的电话之后,心里忽然漾起他与东郭芸薇在云海市那一所大学恋爱时候的温馨回忆:
这天,收到《云海文艺》一位女编辑的手机短信,约他这个星期天上编辑部商谈改稿事宜,这真让杨柳颇有些许感动,想想人家编辑真是满腔热忱,为了一个青年作者一篇短篇小说的修改,连牺牲休息时间也在所不辞。
“这个星期天,《云海文艺》编辑部那座‘城堡’差不多成了我的‘私家别墅’呢。”捧读着那手机短信,杨柳不禁颇有些洋洋自得地自言自语。
当杨柳怀着艳阳一般明媚的心情走进《云海文艺》编辑部时,他发现那位亭亭玉立的年轻美女编辑清清爽爽得比艳阳还更楚楚动人。
握着那位年轻美女编辑的手,杨柳感觉到女编辑传递过来的不是一种敷衍而是一份热情。
“作家老乡,你好,我一年前刚从云海大学毕业分过来,听有个老编辑说起你来自咱们小山县。”女编辑递过一张名片,“我也是小山县人,今天约你来,与其说是谈谈稿子,不如说是叙叙乡情,乡情乡愁是游子的共同语言嘛。”
从名片上得知眼前这位年轻女编辑的芳名叫东郭芸薇。边端详着名片边寻思着自古秀美小山县真是英才辈出,眼前这位小山县才女不是凭着过五关崭六将的真功夫岂能杀进在颇具知名度的《云海文艺》?相信这才貌双全的小妮子会给该社小说编辑室带来一股清新的风。
东郭芸薇从抽屉里找出一小罐好茶,给杨柳酽酽稠稠地沏了一杯。小说编辑室顿时弥漫着一股清香。看来还是老乡热情,以前有时或送稿来或来向编辑讨教,大凡都是清茶一杯待熟客,花茶一杯迎新朋。杨柳也知道纯文学刊物如今是勒紧裤带过日子,更何况主编又是一个咬定纯文学不放松的倔强得可爱的小老头,为此对《云海文艺》的主编敬仰有加,云海文艺界也纷纷称赞《云海文艺》的主编小老头和《云海文艺》的十几号编辑是纯文学的执著守望者。
在东郭芸薇把茶罐放回抽屉的当口,杨柳偷偷地打量起她来,他发现东郭芸薇是那种虽然谈不上特别靓丽却是让人见了眼前为之一亮,精神为之一振的小妮子,而且兴许是经由全省一流名校云海大学深厚文化底蕴浸润四年的缘故,从东郭芸薇的身上,杨柳读出了一种显然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的秀雅气质。
东郭芸薇不经意间发现杨柳在打量着他,那一对会说话会唱歌的眸子大方勇敢地迎了上来。
杨柳脸倏地一红,低下了头,假装喝起茶来……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天把你约过来,稿子的事倒是只须简单聊聊,因为你操持小说已经渐渐驾轻就熟,那篇稿子基本不用大刀阔斧修改,因此今天的主题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认认老乡侃侃乡情。”东郭芸薇转而操起了小山县的乡土话来,“相继看了你写的两个短篇,从小说背景中我依稀嗅出了些许小山县乡土味,经过向老编辑求证,得知作者果真是‘来自小山县的云海大学才子’,这可是引述老编辑的原话啊,于是就动了借改稿之名请你上来,两个小老乡之间聊一聊聚一聚的念头。”
杨柳望着东郭芸薇那副谈笑风声、从容淡定的神态,心中不由暗暗慨叹:到底是在云海大学操练了四年的小妮子,虽是初次相见,那份大方那份自如却不由你不认同……
“想心事啦?文人多忧思啊。”东郭芸薇想必是那种喜剧细胞异常活跃的女孩,见杨柳走神,她便来上一句打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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