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放以为郦一风这个风流成性的花心公子肯定是花花肠子在蠕动,那家伙又要干起拈花惹草豪的勾当,只不过对象变成了奔放洋妞而已,因而对郦一风特意走出豪华包房去听电话的神秘之举并未在意。
郦雨馨也对她那位年轻叔叔郦一风那风流成性的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但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又不方便谈论这一话题,于是便王顾左右而言他:“天放,这纽约华人餐馆的海鲜大餐比咱们国内的海鲜大餐味道差远了,不过总比垃圾洋快餐味道要强不少,你赶紧多吃点吧,你从波士顿长途开车到这里一路辛苦了,再说待会儿一风回来又要灌你酒。”
楚天放则举起筷子给郦雨馨殷勤地夹菜:“雨馨,你一路坐车一样辛苦,再说你喜欢吃海鲜,你也多吃一点,在这异国他乡海鲜味道再怎么不济,品尝起来总会品味出故乡的味道。”
楚天放和郦雨馨边吃边聊,把满满一桌海鲜大餐吃了一小半。
楚天放看到郦一风迟迟没有回来,便对郦雨馨说:“雨馨,你叔叔还没回来,咱们等等他吧,不然的话,兴许咱俩把这一桌海鲜大餐消灭干净了,他还没回来呢。”
郦雨馨嘻嘻一笑:“天放,咱俩把这一桌海鲜大餐全部干掉才好,谁让郦一风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吃餐饭都不得安宁呢;再说咱老爸对他这个小兄弟可是溺爱得很,郦一风一直大手大脚惯了,你还用担心郦一风会饿着吗?他可比你这个豪门公子会享受得多呢,哪像你这个豪门公子节俭有度,勤勉有加?”
楚天放听罢郦雨馨的话:心想这雨馨评价人真是双重标准,她父亲对她这个千金宝贝那不一样溺爱有加?她自己不一样住豪宅,开豪车?不过雨馨有一个郦一风所不具备的优点,那就是用情专一。
楚天放和郦雨馨正说话间,郦一风这家伙又神出鬼没地进了豪华包间,郦雨馨打趣地说道:“一风,你这人吃餐饭莫非都要兼职?你自己看你,不单分心有术,而且分身有术呀;听个电话都搞得那么神秘,赶紧老实坦白,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啦?”
郦一风嘿嘿一笑:“雨馨,有你这样没大没小议论叔叔的吗?你叔叔是一个为人豪爽,朋友众多的年轻人,又不是一直宅在家里的老古板,有些个亲密异性朋友正常得很,你叔叔不方便当着你这小女孩的面与亲密异性朋友说些悄悄话,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三岁孩童,还有,你这个做侄女的,也不懂得尊重一下叔叔,把满满一桌子海鲜大餐都消灭了一大半了。”
郦雨馨朝郦一风做了一个鬼脸,嬉皮笑脸地辩解道:“咱知道咱们的郦大侠是一个豪爽大方的人呀,咱这个做侄女的,不是帮你这个做叔叔的试吃一下这海鲜大餐味道怎样吗?像你这么豪爽大方的大侠,肯定会一掷千金再点上一桌生猛海鲜让咱们一饱口福呀。”
郦一风举起一根筷子,作出要朝郦雨馨敲打的样子:“雨馨,你这个做侄女的,尊重叔叔的话没听你说上几句,辩解的理由倒是听你说了一套一套的,海鲜就没必要再点了,其实咱们仨都是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人,不过酒倒是要同天放好好喝几杯,话说这是第二次与天放喝酒,上次也是在纽约,不过那次是你爸爸在场,那一次咱和天放都没有充分发挥;今天你爸爸这位威严的企业家不在场,咱和天放可以毫无压力地充分发挥,来,天放,加满酒,咱俩再干杯!天放,你要知道,今天如果你在咱这个雨馨叔叔面前表现不好的话,咱这个雨馨叔叔的意见兴许会影响雨馨对你的看法哟,你要知道咱这个雨馨叔叔说的话在雨馨面前是有份量的,因为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咱这个雨馨叔叔与雨馨都是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长大。”
楚天放其实对郦一风说的话在郦雨馨面前究竟是否有份量那可是一清二楚,但是他出于对郦雨馨叔叔的尊重,给郦一风和他自己各自加满一杯酒,并恭恭敬敬地向郦一风敬酒:“叔叔,来,天放再敬你一杯,祝酒词就不再说了,反正尽在不言中吧。”
郦一风俨然以长辈的身份,对楚天放说道:“天放,听叔叔的,话少说,酒多喝,感情深,一口闷,赶紧把杯中酒干了!”
郦雨馨对郦一风在楚天放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左一口叔叔,右一口叔叔,而很不感冒,便对郦一风说道:“一风,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小伙和姑娘,你少在这里端着长辈的范儿,年轻人在一起就讲究自由自在的宽松氛围,你要是再以长辈的居高临下派头训话,咱和天放就逃之夭夭,不吃你请的海鲜大餐了,那你一个人在这包房自斟自饮,自娱自乐好了。”
郦一风对郦雨馨摆了摆手:“雨馨,就是因为叔叔与你从幼儿园开始都是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长大,所以你在咱这个叔叔面前就这么没大没小,好了,话不多说,咱和天放两个爷们继续享用美酒,你这个小姑娘就继续享用你的海鲜大餐吧。”
楚天放心中暗想:郦一风和郦雨馨这叔侄俩还真有意思,年纪相差无几,聊起天来你一言,我一语,毫无辈分差距,气氛还蛮融洽,完全没有代沟可言。
就在这一当口,郦一风又主动给他自己和楚天放加满洋酒,亲热万分地对楚天放说:“来,天放,咱俩刚才都已经爽快喝完两杯,你瞧,这瓶洋酒还才刚刚开了个头,得继续加把劲喝,不过得讲点规矩才行,这一杯,你这个侄子辈的全干了,咱这个做叔叔的,就随意好了;雨馨,咱可有言在先,咱和天放两个爷们喝酒的事,你可别插嘴干预,咱和天放该怎么喝就怎么喝,不然咱可翻脸了啊。”
郦雨馨小嘴一撇:“一风,咱可不稀罕插手干预你俩喝酒的事,反正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喝酒又喝不过天放,相信他只要发挥平时一半水平,就能轻易把你喝趴下,信不信由你,反正咱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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