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兄弟聊了什么,之后没几天,就到了霍瑶瑜出嫁的日子。
三朝回门的时候,霍良安将任宁非叫出来,单独说了几句话。
最后霍良安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是不是我父亲为难你了?”
任宁非摇头,“怎么会呢?”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总会发脾气,我是担心他会对你提一些苛刻的要求。”
“走吧,他只是担心我不能把你照顾好。”
任大人和夫人是在成亲前两日才到了京城,之前一直都是派了管事过来打点婚礼的事情。
如今成了亲,三朝回门这一套程序也走完了,任家两位长辈也就又匆匆地回了西京。
事实上,就从任家如此迁就他们霍家来看,也是对这个儿媳妇比较满意的。
用任大人的话说,事权从急。
任宁非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吏部这边还要学习,实在是不可能抽出时间再回西京筹备婚礼。
如今在京城,霍家人多出点儿力,倒是比较合适了。
五月初,任宁非以及霍流年一起动身去了幽州。
霍瑶瑜拜别了自己的父母,一同上路了。
霍瑶光这里在和百里无情两人商量着什么,偶尔还会吵上两句。
最终,结果似乎是还比较满意。
叛军已平,元朗带兵继续追击齐王及其余部,而楚阳则是收到了皇上的命令,带人撤回了西京。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楚阳的撤兵,人不仅没少,反而还多了。
七拐八骗地,将一些精兵编入了自己的队伍里,然后一起回到西京。
再次看到霍瑶光,楚阳的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
一眨眼,自己和她成亲都一年半了。
不仅如此,两人相识也是两年有余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从对霍瑶光的嫌弃变成了心疼呢?
仔细想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好像是霍瑶光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他用心去呵护。
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把人看地这么重的,好像是一两句话还说不清楚了。
霍瑶光正在练剑,看到楚阳过来,心中玩儿心大起,直接提剑就朝他扑过去了。
楚阳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二人你来我往,倒是打地热闹。
铮!
最后一下,霍瑶光直接将剑给抛了出去,直奔楚阳的心口处。
楚阳退了数步之后,抬手一夹,随后面色微变,快速地松开手指,再一个翻身,嗡!
那剑已稳稳地插入树干之中。
楚阳紧了一下眉,“你的功力又涨了。”
霍瑶光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有些嘚瑟道,“怎么样?你觉得我若是再修炼个一年半载的,能不能打得赢你?”
楚阳一愣,随后就是一阵轻笑。
“你很想打赢我?”
“那当然了!打赢了你,以后这王府上下就能是我说了算的。”
楚阳勾唇,“你就算是打不赢我,这王府也是你说了算,没有人跟你抢的。”
霍瑶光瞪他一眼之后,嘴角一撇,竟然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抬臂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哎呀,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我都要被你感动哭了。”
楚阳搂住她的腰,随着她的节奏,也轻轻地摆弄着自己的身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累着?”
霍瑶光摇头,觉得他个子太高了,自己一直这样抱着,实在是有些辛苦,干脆,转为了将手臂放到他的后腰上,然后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不累,就是有点儿想你了。”
楚阳笑笑,眼睛里头的光,就跟是天空中耀眼的星星似的,闪亮闪亮的。
“嗯,我也想你了。”
稍远处,百里无情双手环臂,面无表情。
他旁边,古砚也站在那里,只是这表情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两人就这么旁若夫人的秀恩爱,你觉得合适吗?”
等了好一会儿,百里无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古砚愣了愣,“你觉得不合适,要不,你去阻止一下子?”
百里无情转过脸来,凉凉地瞪他一眼,“皮痒了?”
“呵!别说地好像是你能打赢我一样。”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呀。
于是,接下来,这园子里热闹了。
你追我赶,你来我往,两人打得是不可开交!
霍瑶光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他们这是太闲了,让他们消耗一下体力也好。免得一会儿再有精力来打扰我们。”
话落,叶瑟就觉得腰间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抱着给腾空了。
再次有一种踏实感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了。
傍晚时分,楚阳还被一堆人和公文困在了刺史府的后堂里。
这种时候,真地是气到很想杀人呀,怎么办?
好在,还有古砚和大山等人帮着,否则,王爷真的有可能是要大开杀戒了。
霍瑶光自从开始修炼了寒冰诀之后,觉得自己体内的筋脉格外舒畅。
如今,已经是初夏了,可是她却始终不曾察觉到有热的迹象。
好在,她先前和楚阳一起恩爱的时候,还是出了一层薄汗的,不然,她真要以为自己会变成冰雪女王了。
冰食店早就已经开了一个月了。
照样还是畅销。
眼瞅着大把的银子哗哗地入帐,霍瑶光自然是格外满意的。
她在想着,幽州和雍州的刺史,也不知道到底确定好了没有。
今年估计是不行了,待明年看看,是不是也能将冰食店开到那边儿去。
银子嘛,没有人会嫌多的。
大夏就算是再富有,经过了这大半年的一仗,也是元气消耗太大。
各种伤残的抚恤,不能不做到位。
毕竟,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万万不能再乱了。
打仗的时候,生怕人家冲地不够勇猛,这个时候,就不能太小家子气了。
再加上了这四个州的百姓安置,一些实际的民生问题等等。
皇上命户部算了笔帐,没有几百万两银子,这是根本就下不来的。
皇上也有点儿惊着了。
现在国库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可用?
李丞相看皇上发愁,连忙道,“皇上,虽然是总数需要这么多,可是不代表了,咱们现在就得拿出这笔银子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做,而且,等到秋后,各地的税银一缴上来,国库也必须就充裕了。”
闻言,皇上这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父皇,其实,户部的帐码,只怕是不准。”
夜明渊站了出来,他一开口,户部尚书就扫了一眼过来,这是故意来拆台的?
皇上挑眉,“说。”
“回父皇,儿臣是亲自去了幽州和雍州的。后来也去了江陵和允州。允州因为齐王之故,的确是损耗严重。可是幽州的话,依儿臣之见,只需要皇上派上得力的臣子过去整治也便足矣了。至于粮食方面,也比其它地方需要地要少一些。”
一句话,就是幽州在楚阳和李远舟的合力整治之下,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至少房屋方面,不需要另外备银子筹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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