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很紧张,因为不知道门打开,里面的年年是死是活。
砸了足足两三分钟,门“哐当”一声巨响倒下,我和陆庭修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一股浓烈的橡胶味扑鼻而来,我嗓子一哽,几十个小时没进食的胃一阵翻涌,我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我迅速打起精神在四处搜寻,很快就看到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年年,他歪着脑袋,眼睛被蒙住,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我尖叫一声冲过去,陆庭修三两下摘下蒙住他眼睛的布条,给他松了绑,翻来覆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年年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脸色发白呼吸孱弱,明显是被下了药,陆庭修立刻抱起他:“去医院。”
一路飙车把年年送到医院,我紧张得手都在抖,抱着年年的陆庭修神色冷峻,到了医院,一下车就冲下去,直到把年年送进急救室,他才冷静了一些。
站在急救室门口,我浑身一阵阵发冷,冷汗涔涔而下,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我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旁边的陆庭修立刻发现我的不对劲,他把我扶起来坐在一旁,低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趴在他肩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年年会没事的。”
这话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陆庭修拍拍我的手背:“他已经没事了。”
护士给我倒了杯热水,喝完胃里的绞痛立刻缓解了许多,陆庭修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一偏头,就看到他长长了许多的胡子和熬红的双眼,我只知道这几十个小时里我过得煎熬无比,殊不知陆庭修比我更难受。
半个小时后,年年被推了出来,手背上扎着生理盐水,我和陆庭修立刻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被下了迷药,身上没发现有伤,有点低血糖,等稀释了药性醒过来,给他吃点东西,放心吧,没大碍。”
这话让我和陆庭修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悬了几十个小时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地。
把年年安排在病房,我和陆庭修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失而复得,没人比我和他更懂现在的心情。
陆振明很快就来了,进门看到昏迷的年年,他连忙问:“孩子没事吧?”
“没事。”陆庭修有气无力的说:“被下了迷药,药性过了就没事。”
陆振明沉默了一会儿,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陆庭修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孩子的?”
“有人给我打了匿名电话,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过去找,年年就回来了。”
陆振明握紧了拳头:“看来我猜的没错,是晏翊搞的鬼。”
陆庭修抬头看着他:“何以见得?”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陆庭修一怔:“大会……你没去?”
“年年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去开会!”
陆庭修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茫然的听着他们一问一答,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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