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性倒是不错,就那次碰了一面还能记到现在,没错,就是那个纪珊珊。”江浩是想着与其到时候让她发现情况不对劲后不知所措,不如提前给她说明,也好让她有所准备。
乔心唯冷笑了一下,她对这个纪珊珊印象真是太深刻了,岂止那次在咖啡厅,后来在商场拍摄那次,她就是被这个纪珊珊给阴了。
“你笑什么?”江浩问。
“没什么,妈是担心我出丑给你丢脸是吗?”
江浩圈住她的腰,温柔地说:“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一直让我挺骄傲的,比起那些个每天只知道怎么打扮怎么玩乐的千金大小姐,你可强多了。”
“哎呀你就别埋汰我了,我知道妈的意思,我又没说什么。”
“真不怨我妈?”
“她不冲进来骂我老不正经我已经感激涕零了好吗。”
江浩大笑起来,“谁老不正经?你说谁呢啊?”
乔心唯躲在被窝里面束手无策,只能举手投降,“你别挠我,痒死了。”
江浩心头一热,忽然从后面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脖颈,沙沙地说:“老婆,你在诱我犯罪。”
“??”什么逻辑啊,她推了一下他火热的身躯,说教似的说道,“年轻人啊,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可以乱来,要节制一点才能长治久安,懂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在冲破云雾之后照了进来,江浩脸上洋溢着得轻松而又得意的笑容,他说:“明天再节制,今天再放肆一回。”
“哎呀,你讨厌。”
——
即将足月的胎儿,引产就等同于生产,周小伊在承受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阵痛之后,终于将死胎生了出来。
那一天,天空阴阴的,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压抑的空气令人憋屈。
旁边是同样正在承受分娩痛苦的产妇,守候在外面的家人时不时就托护士进来问信。
同样是生孩子,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她的孩子是男孩,已经跟正常的新生儿一样了,只是他没有哭声,全身都是紫黑色,连接生的医生也比较沉默。
周小伊精疲力尽地躺在产床上,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这种痛苦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同一个产房里也有其他产妇,她们生下的孩子哭声嘹亮健健康康,而她却生了一个死胎。
这种时候,别人幸福的笑脸与她阴郁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要看一看孩子吗?”医生问。
周小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医生把孩子抱了过来,在看到孩子那一刻,她哭了,他胖胖的胳膊胖胖的腿,闭着眼睛那神态像极了陈敬业。
“医生,能不能给我老公看一看?”
“好。”医生喊了旁边的护士去叫家属。
护士去了,回来却说:“找不到产妇家属。”
周小伊皱紧了眉头,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他会不会正好走开了?能再找找他吗?”
护士看了医生一眼,肯定地摇摇头,医生心中有数,安慰着说:“看不看都一样,看了只是徒添伤心,你还年轻,把身子养好了可以再生。”
周小伊摇摇头,伸手想去抓孩子,却有气无力,“不不,医生,你让我抱抱他吧,我想抱抱他。”
医生看她实在可怜,只是将孩子抱了抱近让她再看了一眼,“孩子已经没气了,还是尽快处理吧,你好好躺着休息一下,观察两小时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出去了。”
周小伊无能为力,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冰冷的小身躯被护士抱走了。
两小时过后,她被推出了产房,周围的脸孔全是陌生人,先是凑上来看了一下,见不是自己的就冷漠地转头离开,她压根没有见到陈敬业。
她心里空空的,装满了恐惧。
负责推送的护工阿姨好奇地问:“姑娘,你家没有家属吗?”
周小伊睁着眼睛,但眼神是空洞的。
阿姨见她不回答,也就不再追问了,听说这家生孩子没有准生证,听说这对小夫妻感情不好,到了医院还吵架,听说这个孩子就是被折腾死的。
医院不大,产科更小,周小伊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到了病房,是最普通的六人间,一家一家的好多人在,有婴儿的哭声,也有大人的笑声,吵吵闹闹的。周小伊纳闷地问:“走错了吧?我住的是单人间。”
护工看了看牌子确认了下,“没有错,就是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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