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了,兰心才和其他几个婢女把江梦依抬回寝殿。
许久,江梦依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痛吟。
兰心擦了擦眼泪,“主子醒了?感觉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梦依冲她笑了笑,刚张口却“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兰心被吓的几乎魂飞魄散,“主子,主子,您怎么样?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江梦依按住她的手,“不妨事,也许是吐出了淤血,这会儿心口反而觉得好些。我想再睡会儿,你也去歇着吧。”
她这副身子是否康健,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何必再去请太医?
次日一早,万庆宫的管是太监来传旨,“珍贵妃身体微恙,陛下宣江嫔从旁侍疾,即刻前往,不可耽搁。”
兰心暗暗咬牙,也只能陪着笑脸婉拒,“公公可否转告陛下,我家娘娘昨日至今还未能起身,实在是不方便,还请陛下谅解。”
管事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可是陛下的口谕,江嫔娘娘照做就是了,若娘娘不方便,咱们扶着娘娘去也是一样的。再说了……”
他四周环顾一圈,“娘娘也不想让这阖宫奴才跟着获罪吧?”
看来今天她还非去不可了,江梦依强撑着起来,“好,本宫这就去。”
才不过几日光景,她身上穿的衣服又大了,走起路来显得上身空空荡荡,惨白的脸上更是无半点血色。
没有轿子,兰心只能搀扶着江梦依往万庆宫走去。
樊雅晴的寝殿温暖如春,布置陈设都极尽精美雅致,与紫冉宫的冷清大不相同。墨西州正床边坐着,而樊雅晴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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