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你们的胎儿有了灵魂,也不一定是人。”白小雪说。
她激动的说:“即使我们生的孩子成活,也是一颗草吗?”
这个时候,张慕恬掏出了自己曾经怀孕,流产了的三个死胎——三颗已经枯黄的草,和普通的野草没有两样。
白小雪点头,说:即使如此,你们还要这样吗?
“人鬼殊途,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开心了,我愿意。”张慕恬说:“但是这一次,不会只有一个月,就流产了吧?”
白小雪沉吟了一下,说:“没有人尝试过类似的,毕竟这是西方的一种术,你会生出来什么东西,我们并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流产了,应该会正常怀孕吧?但不一定是十月怀胎。”
“为什么?”黄富乐问我们,他也是一个普通的鬼,不太懂阴行里的事情,一知半解。
白小雪看向我:你来说。
我苦笑了一下,只能举例——婴儿宗师。
那位大佬,就不是正常的婴儿,现在过去了那么几个月,已经怀胎十一个月了,还没有生下来,是自己不愿意生下来,不断吸收先天胎气,在肚子里盘腿打坐,练习道家的先天功,继续打基础。
我觉得一生下来,就要遭雷劈了,渡劫成仙了都,贼可怕。
我把这个事情举例给他们夫妇听,并且说:“这种法子,算是一种全新的阴术,不可复制,纯属妙手偶得,怀草就是天底下独一份了,搞不好啊,真是一个哪吒,灵珠子,怀胎三年零六个月,生下了一个男球。”
黄富乐听了,很吃惊,他和旁边的张慕恬对视一眼,说:“我们愿意尝试,就是不知道怀孕多久,不知道我们下一次怀孕?生下的是一颗男草,还是一颗女草?如果真是一棵草,我们会把我们自己的孩子,养在花盆里,好好呵护,给它看书识字。”
我听了,觉得这两个人挺乐观的。
我还说等小白狐把南瓜头的记忆吸完了,变成透明的灵魂,就给她放进肚子里。
下一次怀孕,就不会只有一个月就流产,生下一颗死草了,会正常的“怀草”,到了正常时间会生下来,至于还是不是从肚脐眼生下来的,不知道。
我们祝福了他们两个人,希望他们两个人,在接下去的短暂七八年里,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我和白小雪处理完了他们两个人的阴事,也算是挺圆满恩爱的,就离开了。
这一单阴行生意,什么钱都没有拿,还倒贴了一个十分罕见的,那位西方女巫送给我的礼物。
不过,我也图一个安心。
没有辜负那些烧烤摊的摊主们的热情期待,还让自己的朋友,老同学,也得到了挺美满的幸福。
在路上,白小雪对我说:你程游,这一份性子,以后一定会成为阴行大家,远的程琦不谈,最起码曲姐现在的地位,你以后能够达到。
我一听,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白小雪那么高冷,忽然那么夸我,曲姐的地位多牛逼啊,南方盗门的扛把子,手下不知道多少阴人信服她,听她一呼百应。
白小雪却摇头,说:这阴行里的阴行大家,是怎么来的?信任来的,一呼百应,人脉四通八达,周围人都信服,就是阴行大家,阴行里的泰山北斗,毕竟行走江湖,给人办阴事,讲究的——就是义字当头。
我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
“站得笔直,大家都信你这个人的为人,愿意追随你,跟着你发家致富,一起做生意,你能把人都聚拢起来,就得靠你的这份仁心。”白小雪说。
我越听脸越红,白小雪这是吃错药了。
其实,我觉得白小雪如果不隐退,肯定是一个很牛逼的年轻一代阴行高人。
我算是看出来了,哪怕在这里,很多行走江湖的阴人都认识她,十分信服她,知道她的为人,见面了,都要拱手抱拳,尊她一声大小姐。
这时,我摸了摸脑袋,气氛有些尴尬,说:“其实这也是一个投资,生下那么那么一棵草,可能真的非比寻常,是一颗仙草,神草,未来搞不好,又是一个婴儿宗师,这是真正的植物人!”
我一边说,一边给宋佳薇打了一个电话,对她说:很快,就要就有一个类似你一样的孕妇了,你们可以切磋一下心得。
“卧槽?”她上来就那么一句,表现出自己的吃惊。
我心里无语,这些人整天那么骂脏话,等下,真怀了一棵草。
“那还等什么?”
宋佳薇兴致勃勃的,十分高兴的说:娃娃亲啊,我们两个孕妇以后是亲家嘛,管他生下了一颗男草还是女草,都要嫁给我儿砸!
我当场就呆了。
这宋佳薇那么早,就想给齐宗师定亲啊?这人的小心思太多了,觉得这个草肯定也不简单,先拉下关系,嫁给他儿子再说。
我有些为齐宗师感到悲哀,摊上那么一个生母。
我和这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觉得齐宗师,一生下来铁定是一个怪物,现在连张爷都干不过程琦,齐宗师生下来,还是有那么一些可能。
再加上一个神鬼莫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草儿,又给我们加了一份把握,我想到这,心里挺开心的。
我对白小雪说;“你之前那一句话说得在理,我们现在或许打不过他,但我们可以用下一代耗死他。”
白小雪呆了几秒,叹气说:那个黄富乐,夺魂后还有六七年的寿命,但还是忍不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尽管他去世后,会很伤害活着的人,但也有下一代了……我也和他一样只剩下六七年寿命,可我的下一代,还没有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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