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恬哭得梨花带雨,沉默了一下,重重的点点头,“这事情,说来话长。”
“那学姐,我们好好聊聊。”
我就叫了旁边的老板,点了几杯茶给醒一醒酒,讲道理,如果不是我带着小青儿想故地重游,来找学姐唠嗑买点臭豆腐,还真不知道这事。
她跟我说,这算是我们掀了头盖骨后面的事儿了,她半年前,继续在这里卖臭豆腐,认识了一个经常在这里吃东西的食客。
一个叫黄富乐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很善谈,很成熟稳重,老家是湖北长沙的,是做古玩行当的,天南海北的跑,到各地古玩市场,还有一些乡下村里,收一些老物件。
这黄富乐是个馋猫。
经常晚上会来这边的夜市,吃两杯臭豆腐,特别喜欢这臭豆腐的味道,夸她这味道和老家长沙吃的味道一样正宗,说是不是正宗的,是不是粪水泡出来的,他一闻就出来了。
人也是做古玩的,基本不打眼。
他淘古玩的手艺,很多难辨真假的老物件,一到他的手上,瓷器,铜器,古币,那么一掂量,就知道是真是假,很厉害。
张慕恬说:“我在一片摆摊,别人叫我豆腐西施,很多摊位上的小哥追求我,但我这个人心气高,家道中落了,我还是原来那个大小姐,我还是一个名牌大学生不是吗?并且我也没有穷到这个地步,这片地方摆摊,起早贪黑,靠自己的手艺儿,也能有一个月七八千。”
她说她挺多人追的,不过一眼就看中这个黄富乐,这个男人眼眸深邃,成熟,有涵养,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靠得住。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是一个很负责人的好人。
他们两个人,相处了两个多月,也就渐渐走在了一起,在四个月前,结婚领证,闪婚了。
我忍不住说:你结婚了,怎么不叫我啊?
“我请柬写了……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张慕恬低头。
我一听,就叹气。
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那么不知不觉的疏远的,人的地位和接触的圈子不同,距离也就生疏了。
但她太看不起我程游了,走上社会上流了,觉得我有钱了,就会看不清她一个浑身脏兮兮,卖臭豆腐的学姐?
我有些温怒的说:“如果我不来这里一趟,你是不是不管出了什么大事,都不敢来找我?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了?”
张慕恬低着头,没有吭声。
“后来呢?”我直接问。
张慕恬低着头,没有干吭气,低声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八岁,我二十四岁了,我看过一份报道,这个年龄再老一些,生的孩子就不那么健康了,他天南海北的奔波,也累了,也想有个家,也有生孩子的意思。”
想要孩子,也一个来星期就怀孕了,挺快的。
不过,张慕恬的胎儿很奇怪,后来怀了一个月,她在家里,就开始痛得在床上痛苦的挣扎。
她吓得冒汗,旁边的邻居老婆婆告诉她,她这种症状是宫缩,是要生了。
当时的她就觉得奇怪了,才怀孕一个月,怎么就生了呢?
不过生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恐怖的地方。
她的孩子不是从下面生出来的,而是从肚脐眼上,慢慢生出来的,并且还不是婴儿,是一颗绿油油的草,慢慢从肚脐眼上冒了出来。
我吃惊的说:“你怀胎一月,生了一颗草?”
“对。”
张慕恬低着头,眼眸也是很恐慌,我相信任谁亲眼看到自己慢慢生出一棵草,都会吓得发疯。
我听得匪夷所思。
人家殷十娘怀胎三年,生了一个球,她这个怀胎一月,生了一棵草。
并且出生,还不走寻常路,搞不好这颗草,很有来头。
我想了想,忍不住说:“那你生了草,你这个事情,你有没有一些苗头和想法?”
“有,有的。”张慕恬连忙低头说:我老公有个不好的习惯,特别爱讲脏话,嘴里不积阴德,太缺德了,还改不了口,和人做生意,和人讲话,都经常满嘴的草你妈,草你妹,草你妈个巴子,整天草草草的,整天不离口,所以……所以,我就怀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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