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死了,那些曾经保护过她,保护过睿儿的保镖全死了。
他身上多了好多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
闭上眼睛,能想得到这两年他过的有多么的血雨腥风,在那么需要人手的时候,他把罗泉赶走了,他身边只有两个新保镖,外加一个司机。
就连睿儿去英国做交换生,恐怕也不是看到的那样简单,是他在背后故意把睿儿从国内支走,远远送到国外去,远离危险之地。
这两年,他看似从她世界中消失,但他根本没有消失,他在关注着她,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
乔暮垂下眼睫毛,一口一口抿着苦涩的咖啡,眉头一点点拧紧,打结。
如果一直让她讨厌他多好,那样她就可以摒除杂念,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他这两年的不易,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他或许做了许多她想象不到的事情。
最后一口咖啡倒进嘴里,苦涩从舌尖沿过食道一路蔓延进心里……
但愿,这只是个梦,梦醒了,她的世界里依然只剩下工作,没有他,没有交集……
……
早上四点,包小惜像往常一样来按公寓的门铃,手指才放到门铃上还没按下去,公寓的门就自动从里面开了。
“小惜,进来吧。”
“乔暮姐,你这是……”包小惜其实年纪比乔暮大,她是为了表示尊重,才和大家一起称呼乔暮为姐,这会见乔暮喉咙沙哑,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说话的鼻音也很重,包小惜不放心的问:“你是不是感冒生病了?昨晚靳言玺去接你,他就没想过你穿得单薄,给你披件外套?”
乔暮揉了揉塞住的鼻子,诧异的看她:“我说靳言玺怎么会突然去找我,原来是你通风报信?”
“我没有通风报信,我就是怕你吃亏,跟江曼姐商量了一下,觉得只有靳总能救你。”包小惜招得很快,说话也渐渐小声。
“以后不要没事找他,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啊?”包小惜对这两人的恋情很是看好,靳言玺是这两年来乔暮唯一交往过的异性,她觉得乔暮很可惜,除了工作好象没有别的乐趣,如果能和靳言玺修成正果,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怎么会横生枝节?
包小惜想不通:“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挠着头说:“情侣吵架很正常的,像我和我家那位还不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床头打架床尾合,一转身就忘了。你和……”
“小惜,我和他与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乔暮不想解释过多,她头昏的厉害,鼻子更塞了,改为用嘴艰难的呼吸,身体软软的坐进沙发内,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按着额头,头疼的快要爆炸:“今晚约了他吃饭,会把话说清楚,我希望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不要再大嘴巴到处乱讲,否则从明天起我会调你去给别的艺人当助理。”
包小惜:“……”
她缩着脖子,吐着舌头心虚的说:“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偷眼看乔暮,走过去伸手摸了下额头,吓得睁大眼:“好烫,你发烧了!”
“嗯,我知道。”乔暮又不傻,感冒发烧的症状她还是了解的,“今天我替我去剧组那边请个假。”
“没问题,但在这之前我先送你去医院。”包小惜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非要送她去医院。
乔暮一想也好,便报了军区总医院的地址。
到了军区总院门外,门口的两个军装把她们拦在外面,表示里面只接待高干,不接待普通人,让她们到别的地方去看病。
乔暮有备而来,拨了电话出去,不一会,罗泉从里面出来,门口的两个军装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罗泉颌首,淡声说:“让她们进来。”
包小惜扶着乔暮进了大门,罗泉看着乔暮异常红的脸蛋,二话不说张罗着去给她安排医生。
“发烧39.5。”医生甩着体温计,刚报出这个数,乔暮下一秒昏了过去。
……
朦朦胧胧的醒来,乔暮感觉身体飘浮在半空中,她睁开眼,包小惜和江曼,还有韩樱子都在床前。
“总算醒了。”江曼松了口气。
乔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退了,身体还没劲,第一句话却问的是:“除了你们,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韩樱子指着花瓶中吐着娇艳芬芳的红玫瑰道:“有啊,一个大帅哥,喏,那边的玫瑰花就是他送的。”
“你是说……靳言玺?”乔暮迟疑的问。
“对啊,就是靳总。”韩樱子并不知情,笑嘻嘻又羡慕道:“他在这里守着你半天了,后来一通电话把他叫走了,走之前他说他还会回来看你。”
这么说,傅景朝还没醒来?
乔暮心中焦急,他的伤可比她严重多了,她得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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