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远的距离步子就那么多,他走到路昭墨身后的时候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红了眼睛,哑着嗓子一句:“好久不见,路太太。”
路昭墨的手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掉了,她站在原地,周围的人潮声一瞬间全都没了,天旋地转,只有一句:“好久不见,路太太。”
“好久不见,路太太——”
“好久不见,——”
路昭伯看着怔在原地的路昭墨,他打破了这种僵持的状态,手边的箱子应声倒地,路昭墨被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他誓要用尽全部力气。
路昭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不挣扎,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她甚至觉得今天就像一场梦。
路人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
路昭墨反应过来已经是许久了,她使了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路昭伯,“路先生,请自重。”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曾想过如果见到路昭伯要怎样去面对他,应该宽容,大度,愤恨,仇视,或者什么。
可是唯独没想过,用最平淡的方式。
时间把所有的恨意都磨平了,也给了她面对路昭伯的铠甲。
可是这种最陌生又平淡的语气狠狠的刺痛了路昭伯,他的手愣在原地,想要伸手去抓路昭墨,路昭墨只是一个转身,拾起了路昭伯的箱子和已经摔碎了一角的手机,像对待客人一般,“路先生跟我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路昭伯苦笑了一声,从路昭墨手中拿过箱子,声音里不见得疲惫,“我拿吧,你想吃什么?”
他还是做不到和路昭墨成为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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