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进市区，顾清明首先忍受不了这种车里绝对的安静，开口道：“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带了吗？”
“嗯。”
“你知道我们是去办离婚手续的？”
“嗯。”
往下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重新陷入安静。
两人到了民政局，下车坐在大厅如其他离婚的夫妇一样没有半句多余的沟通，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于是进门办了离婚手续，又无言地走出来，到了外面上车。
这次反而是花灯先忍不住了：“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
“我们，结婚的期间，发生过关系吗？”
顾清明闻言愣住，手脚准备发车的动作也都停住。
发生过关系吗？
他一下就想到自己在把跳楼的花灯救下来，瞒下所有人隐居在安城的那段日子。那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无疑已经是自己这一辈子最难忘的。
因为也就是在那段时间，花灯回想起过去种种，终于对拜翼城绝望，决定和自己结婚。
至于发生关系？
顾清明倒是想，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想。但是他尊重花灯，知道她决定和自己结婚不过是想忘掉拜翼城的一种方式，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会和花灯发生关系？
他告诉自己要等，等到自己的花花忘掉拜翼城。
然后，他等到的，是花灯终于还是忘不了拜翼城，忍不住回鹿城偷偷看他，结果发生车祸，失去记忆。
两人剪不断，理还乱，又走到一起。
最后发展成现在这样。
顾清明惨笑：“这个很重要吗？拜翼城很介意？”
“你误会了。”花灯脸色冷冷，“不是翼城介意，他爱的是我这个人，对于过去的事并不介意，这其中当然包括和谁发生过关系。是我自己介意。”
她虽然忘了面前的顾清明，但不知为什么，从骨子里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然而对于他动手打伤拜翼城这件事，心里却始终介意，因而始终没有什么脸色。
“这样吗？”
顾清明听完笑得更惨：“那你可以放心了。”
花灯闻言看着顾清明良久。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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