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山呢?脸上全是哀伤无奈的表情。陶柏却是害怕,胆怯,又有些可怜的痛苦,至于觉远则少有的出现了迷惘的表情,最后是肖承乾,他的表情全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暴躁,在暴躁什么,谁能知道?
联想起我们的遭遇,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收紧了!我想我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梦中,却并不是梦的主人,梦的主人只能是这个城的城主,它竟然能利用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来营造一个由它主导的梦境。
在梦境里如果不能醒来,他们会在梦里或沉沦,或迷茫,或痛苦,甚至死去...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黄布包,里面还剩下了三颗沉香串珠(布阵18颗,遇郁翠子用一颗,战吴立宇用一颗,破梦境用一颗),如何能唤醒所有的人?
“没想到有一个没有入梦的人闯入了梦境,怪不得你们能真正的进入大殿,看来要废一番手脚了。”郁翠子淡淡的声音从那边的尽头传来,随着郁翠子话语的落下,那两排红袍大将竟然同时转身,十副狰狞的面具死死的盯着我们,看样子就是要动手。
大家自觉的收拢,站在了我的身后,我眉头紧皱,如今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一个极致,难道布下了18颗阵眼也会失败吗?不,我不能任由自己失败的。
我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的,忽然开口对郁翠子说到:“还怕我们醒来吗?城主大人那么本事,不如再把我们弄到梦境里,然后轻松的玩死我们不就好了?”
郁翠子‘呵呵’冷笑了一声,却不直接回答我什么,只是声音娇媚的说到:“没想到你这个看似莽撞的小哥儿还挺聪明,不如你也来做一个陈诺?我收集了很多很多陈诺呢。”
听闻郁翠子这句话,我忽然想起了关于它的故事,关于我曾经做过的怪梦,一股凉气沿着我的脊椎直冲入我的大脑,我轻轻咬了咬牙,小声的对承清哥说到:“珠子只有三颗,你帮我算算,给谁最合理!我要他们都不死。”
承清哥轻声的说到:“你这个要求很难,很无理啊。不过,这个是珠子做不到的了,只能我亲自上阵了,你们替我护法。”
承清哥要做什么?我看了一眼承清哥,他却根本不回答我,而是从他的头顶把二懒龟拿了下来,对二懒龟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二懒龟人性化的摇摇头,无所谓也并不在乎的样子,看得承清哥有些郁闷。
既然承清哥不愿多说,我也就不问了,而是转头防备的看着郁翠子,不过心里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其实刚才和郁翠子的对话,只是我的一个小试探,郁翠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答案却已经在我心中。
那就是,城主那逆天的造梦能力有限,如果有人从它编织的梦境里醒来,它是没有办法让人再重新入梦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能。
‘哐啷’一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我一看是承清哥一把扯掉了他始终背在身上的黄布包袱,包袱散开,里面的铜灯之灵全部散落,正巧就发出了清脆的‘哐啷’之声。
“起...”承清哥掐起一个手诀,忽然大喝了一声,正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铜灯竟然就真的应声而起,然后铜灯之间快速的交错,承清哥陷入了存思,看样子异常的费力,也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但想起一路上他对铜灯那珍惜的态度,我大概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一个极为了不起的术法。
承清哥做法只是几秒钟内的事情,但郁翠子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对那个王座上朦胧的身影说到:“城主,这几个人已经从梦中挣脱,看来不再浪费力量灭杀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属下但请城主下令,允许这大殿之中所有的力量出手,放弃招安计划,快速的绞杀这几人,保我新城顺利度过这一劫,最终完成城主的千秋大业。”
郁翠子快速的说着,在这时,我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对几个师兄妹喊到:“合魂,全力出手,无论如何先保承清哥施法顺利。”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们老李一脉自己了,我甚至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包括郁翠子在内的,这大殿上的所有力量的。
可是不拼,还有什么出路?
郁翠子说完话,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但我们如何还能等待,异常的干脆掐起手诀,合魂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如今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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