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告状,他们告的明白吗?像厕所里那小子,他家是黄岛的,在京城挨打,他找谁?他知道应该去哪报案?谁打的说不明白,在哪打他的也说不明白,让你管你怎么管?”
大丰说着,自己又抿了一口,对着跟他一起值班的柱子说教道:“打他们没毛病,不过手里必须得有分寸!你看那个老关头,我动过他一指头吗?那老东西得抓紧时间送走!咱这最怕的是啥?是出人命!不出人命,别的都是小事!别看那小子头破血流的,没事!告诉你,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警察那边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柱子一旁举杯陪着,俩人就在警卫室的办公桌上,一人一瓶小二锅头,桌上摆着花生米、香肠、鸡爪子,俩人连吃带喝,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哎呀,今儿这酒有点上头。”大丰的眼神儿已经迷离了起来。
“丰哥,不行一会儿你去眯一会儿,我一个人在这盯着就行。”柱子讨好道。
“不行啊!吃咱这碗饭,就得挨这个累!晚上一个人不行,真特么有跑的!上半夜我跟你在这熬着,真要是挺不住了,下半夜我让小林子替我下,来,喝着。”
俩人正推杯换盏,就听外面有响动,大丰懒得动弹,只是探头从窗户那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有一辆车开了进来。
“这是从火车站直接下车给截过来的吧?都这个点了还往这送?”
“老马去陇西了,这是谁啊?猴子吗?”
“太黑,看不清。”
正嘀咕着,就听外面拍门声,大丰一愣,和柱子两人一起放下了酒杯。
“谁啊,门卡都不带?”
本来还有点嘀咕,一看对方也穿着同样的制服,大丰心顿时放了下来,从里面给对方开了门,见进来这两位都比较面生。
“新来的啊?”
对方站着,并没说话。
“问你话……”大丰一句话只说出三个字,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看对方的眼神,酒醒了一大半,再看对方制服上的那两个字,大丰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了冷汗!
特警!
不是特勤!
李鬼遇到李逵了!
这种情况,警方的标准动作应该是在第一时间使用擒拿将对方制服,可是这两名特警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同时举起了拳头,奔着对方的脸揍了过去!
大丰连躲都没敢躲,一拳打在脸上,人几乎飞了出去,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而柱子还用手搪了一下,不过连挡着的手一起砸在自己的脸上,同样起飞。
两名真特警跟上去,一人一个,膝盖顶着脖子,骑在两人身上,胳膊往后一掰,咔吧一声,先给关节卸了下来。
胳膊脱臼,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不过这两位特警仍然一丝不苟地给上了铐子。
“哎呦,哎呦!兄弟轻点!”
“你特么跟谁论兄弟呢?”
外面,院门已经被打开,一辆又一辆警车开了进来,探照灯打开,把寂静的夜照如白昼。
数十名持枪特警已经把小二楼团团围住,响动惊动了二楼被非法关押的那些访民,有不少人探出头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门打开,一位穿着便装,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他身边则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警察,和其他警察不同的是,这位老警察的肩膀上,是银色橄榄枝包围着的国徽。
两人进来,看到地上趴着两位穿着“特勤”制服的保安,那中年人微微冷笑,“建功,这出戏的服装道具怎么样?有意思吧?”
便装男子看起来四十来岁,其实年龄要比旁边五六十岁的老警察大的多,此人正是云部三帅之一,苍穹神剑叶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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