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应该是感觉到我在看她了,和我目光对视了一下,咬咬唇拿着化验单,紧接着坐在公共椅子上,弯腰抱着她自己。
孕检都是在孕前3—6个月,或者怀孕期间来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不想被被别人知道,这些都和我没关系,自己的事情还来不及操心,哪里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
医院总是有股比较刺鼻的消毒水味,很压抑,心里也都是闷闷的。
家里的房子强拆的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工作也没有着落,现在婆婆给的钱虽然是够一部分,可是后续的钱也不少。
只要在医院里用药,钱就和流水一样,根本见不着。
曾经有人说,穷人去不起的地方,一个是医院,一个是死了之后的墓地。活着买不起房,死了买不起坟,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我看了看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许向应该还不知道他妈的事情,现在估计在公司里收拾烂摊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现在想想也觉得迷茫,可唯一能够支撑住我的,就是要报复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想法确定了之后,才让我觉得心稍微的镇定一下。
我刚要准备从这里出去,问问强拆的问题,可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个肩胛骨几乎都失去知觉了。
啊——!
耳边也紧跟着就是尖叫声音,我旁边倒着一个女人,捂着肚子有些痉挛,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是刚才那个女孩!
“你没事吧?”我蹲下身子看着她,却不敢随便的乱碰,只能抬高嗓子,冲着那些房间喊救命。
走廊没有几个人,稀稀落落的才三四个,看到这样的情况,也都纷纷的避开。
那个女孩死死地拉着我的袖子,一直在哀嚎,说肚子疼,孩子要掉了。
她难受的捂着肚子,一直紧闭着双眼,不肯看着我,化验单掉在了地上,也没来得及管。
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房间里的护士和医生才出来,那些人想把她放在专用的床上,可是她却一直死死的拉着我,说我是凶手,想害死她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耳边也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医生戴上口罩,把她的手掰开,迅速的往急救室里赶过去,脚步声铿铿,可我耳朵还是和炸了一样的嗡嗡。
我这是遇上了碰瓷?
医院里也敢碰瓷,我虽然一直装出镇定的样子,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被人冤枉可不是很好受的事情。
地上都是些点点的血迹,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样折腾,她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捡起地上的化验单,看了眼周围,那些无意和我对视的人,都快步的离开,甚至还有人小跑,淡漠的让人心寒。
不过不远处的房间门前,有个男人坐在那里,就算是和我对视,也是很淡的瞥开,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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