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郑叔的时候，是在他别墅的饭桌上。一桌子都是充满特殊的中国菜，可桌子上却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拿起面前的红星二锅头倒了一杯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接着他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倒完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倒起了第三杯。
第三杯酒倒好之后，他放在了一边，我看到那里放着一副碗筷，在吃饭前阿颖就说她已经吃过了。现在三幅碗筷，三杯酒，难不成还有人要来？
“吃吧……”郑叔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有些疑惑，心想难道不用等那个人来？
我拿起筷子并没有多少心情吃东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自己碗里。
“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郑叔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明是一句赞赏的话，可我听上去却是那么的奇怪。
“老张……”他抬头看着我：“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我放下筷子道：“没有，因为小毛的关系，所以我第一时间下手了。”
郑叔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夹了一块鸡肉给我：“多吃点，我亲手做的。”
“恩。”
我拿起筷子正准备把鸡肉放进嘴里的时候，只听到他说：“他走的时候……痛苦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郑叔，他脸色虽然依旧很平静，可是眼角却忍不住隐隐的抽动了一下。
“当时过程很快，一招致命……应该没有什么痛苦。”我道。
我没有说实话，当时张哥走的时候，拼命的在我胸口挣扎，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我看着他喉咙喷出来的血一点点的干枯，最后失去了生机。心里肯定充满了怨恨和不甘，这些东西我不想说。
因为这些不是郑叔想要听到的答案，人死了能不痛苦吗？他只不过是在自我安慰，想要我回复他一个能让他自己安心的答案罢了。
“那就好……”他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然后端起酒杯，在第三副碗筷那里朝着桌上倒了下去。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这副碗筷是为张哥准备的。我不知道此时郑叔，是故意做给我看，还是真的难受。不过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过，毕竟张哥可是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救过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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