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补上一句:“我是说,你既然喜欢阳台的夜景,那就呆着看一看,我洗澡去,不打扰你了。”这话说出来我自感还是得体的,你在我家赖着不走,我还说不打扰你,多有风度。女孩笑起来,几步走过来抬手就把我的浴巾扯下来扔沙发上,自己倒在沙发上,抬着脚丫,声音略嘶哑的笑。
什么意思?这还有什么意思,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怎么办?
我是单身,连女朋友都没有,即使怎么样,我根本不存在道德问题,也没有责任需要担当,我并没有主动没有强迫没有挑动,我何其无辜,连浴巾都不是我拿下的。现在女孩在沙发上,人家也许有某种需求,而我只是做好事,我非但没有道德问题,还站在道德高地,为什么不呢?
我坐了下来,女孩用脚丫子蹭我耳朵,一切都明白无误了,不存在误解,我做什么都不是小人,而我什么不做就是伪君子了。
我伸手扶住她的脚丫子,俯身看着她的脸,那么洁净,眼睛里面含着星星的那种洁净。女孩一直笑着,嘴角轻扬,下巴粉嫩,她的笑和谢琳那种也有不一样,她一笑就像阳光普照大地复苏万物生长希望长存。
我伸手往那个纯白透明的衣襟去,等等等等,我记得她穿的背心短超,而且都是明黄色的,我怎么了,不对劲,有问题。
我清醒过来,激素是万恶的,一个有准则的男人不应该跟着激素起舞,我站起身来朝她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你该下去了,也许还有很多外食等着你送。”
女孩大笑起来,那一刻和谢琳简直一模一样犹如复刻,她腾的站起来,弹了弹裙子的褶皱,既没有遇挫的懊恼,也没有失态的尴尬,更没有激素支配下的神情,就好像她刚才只是又送了个馄饨一样,大大方方的说:“好,你洗澡去吧,我走了。”
真是见鬼了。我在她身后关上门,忍着越来越滑腻的感觉去了浴室。一股激荡的热水冲击后,我像看清了她的笑,那种和谢琳一模一样的笑,一切在控制内的笑,那是一种职业的笑。我kao,老钱你丫狠!
这是我理智尚在,箭在弦上还能临时下马,这万一……我怎么办?我的晚节还要不要,我的任务还出不出,我的追思会还开不开?难怪有人说这种职业的人是最不能信的,老钱啊老钱,我费正都跟了你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云里雾里,什么事情没经过?连我这个你眼皮子底下混了那么多年的爱徒你都不信,你还能信谁吧!这一刻我好像头一次认识老钱一样,这种作为,我简直不能想象是那个说话一股大蒜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北方粗汉做得出来的,忠诚呢,信任呢,肝胆相照呢,都去哪了?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