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每每看到齐君泽,齐爱民的内心也有些不舒服,因为齐君泽长得像白锦蕴,每每让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或者说,齐君泽长得不像他们齐家人。
齐家上至齐老太太,下至齐龙齐虎,长得都不是很出色,或者说,太过于平凡,长了一张劳苦大众的脸,而齐君泽一看就像是贵公子,倒像是白家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随着年龄渐增,齐爱民想要认回齐君泽的念头越来越深刻。
这些年,他看着那些战友们无一不在为了子孙后代奔走找关系,他未尝不羡慕,可是他却没有儿子,空有能力和关系,却用不上,难道真的要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经营全部交给侄子吗,说实话,他不甘心,而且,他也能看出来,侄子们也就是个普通人,即是把路给他们铺好了,也走不了多远。
齐爱民点着一支烟,慢慢的在心里形成一些想法。
何佩佩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来到北京,自己无依无靠,根本无法生存下去,眼看着自己口袋里的钱就要见底了,何佩佩越来越着急。
这一天,她又在街上乱逛,看着这个人来人往的城市,何佩佩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
何佩佩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
警卫员小栗开着车,齐爱民坐在后面思考怎么认回自己的儿子。
突然一个急刹车。
齐爱民睁开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好,好像撞到人了。”小栗脸色有些发白。
“下去看看。”齐爱民听完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栗也赶紧下了车。
幸好这时候快要天黑了,路上没有什么人,要不然军车撞了人,这事可就大发了。
齐爱民之间车前一个小姑娘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小栗蹲下来问道,还顺便把何佩佩翻过来,看到她脸上没有血,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怎么样?”齐爱民问道。
“腿,我的腿。”何佩佩带着哭声的说道。
“快送医院。”齐爱民说道。
小栗把何佩佩抱到车上,何佩佩疼的嘴唇发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
齐爱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索性那个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腿骨骨折了。
大夫很快就出来了。
小栗立刻迎上去,问道:“大夫,怎么样?”
“没有大碍,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两三个月内是不能劳动了,还要注意补充营养。”
何佩佩被推出来,还在沉睡之中。
“首长,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小栗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啊,行,明天我再来看看她。”齐爱民点点头没有多说,便自己开着车回了家。
家里还是一片争吵声和斥骂声。
也许是想开了,也许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从上次黄凤萍爆发了一次之后,再也不肯逆来顺受,反正她也不在乎能不能继续住在这里,相反,还有些想离开这里,这样一来,齐老太太对于她的威慑力就大大下降,而这个时候,齐桂花又往往加入进来,对着黄凤萍一阵痛骂,尚玲又采取看好戏的态度,现在他家里简直就是个菜市场。
不知道为什么,齐爱民突然想起十多年前,自己还没有和白锦蕴离婚的时候,似乎只要她在家里,家里就很安静,不光她自己不爱说话,别人在她面前,也会下意识的把声音放轻,就好像怕打扰到这个优雅的美人儿。
回忆着记忆里的白锦蕴,齐爱民再看尚玲,总有一种路边野花和高洁兰花的强烈对比的感觉。
就也没有和尚玲多说什么。
尚玲还没有感受到齐爱民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还沉浸在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之中。
最近尚玲的心情很好,自从开了上次的例,她最近收入颇丰,几次下来,可比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多多了。
尝到了甜头的尚玲胆子越来越大,有些消息灵通,又没有门路的人都听说了,最近有一位首长夫人,做事情很大胆,很有魄力,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但是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钱让人家出手。
尚玲尝到了甜头,这事就更加的不敢告诉齐爱民,她每次都是和齐爱民手下的妻子联系,把消息一透,人家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齐爱民的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采用了这种方式。
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
可怜的齐爱民,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手下和他太太“解忧”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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