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出自身存在的承影剑已然失去了最大的优势所在,但即使如此,在面对到掩日的时候还是不曾落入下风。
木剑从侧面攻击过来,木质的剑尖笔直的卡在掩日的中心缝隙上,让盖聂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将木剑给及时抽调回来。
掩日成功的卡住了盖聂的木剑,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承影剑的剑锋,并非是一把抓住,而是以自己的手抓住白玉京握剑的手,三方之间居然就此僵持了下来。
但这份僵持不会持续太久,掩日上猩红的光芒逐渐的在吞噬着盖聂的木剑,其上被他覆盖着的内力不断的被压制着快速消散。
毕竟只是一把木剑,想要与掩日这等名剑争锋,所需要满足的条件很大。
在这样的问题上,盖聂不可避免的落入到了下风。
单足在地面一踏,漆黑的影子从白玉京的背后浮现出来,持剑横在面前疾驰扫出,那漆黑如墨的剑在外人看来和白玉京手中所持有的承影剑一般无二。
掩日不曾料想到居然还会影子出现,不...或许说他还没有对于真武的武学产生一个直观的概念,仅仅是在以寻常的江湖人士的目光来看待,从而导致他并未想到这一出。
虽然之前白玉京也不是没有动用过,但这种江湖上固定的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扭转的过来的。
这一剑避无可避,因为掩日在锁住盖聂和白玉京的同时他自身也被困在原地,被锁住也是相对的,危机之刻,他也只能选择震荡内力,将卡在掩日剑中的盖聂和他抓住的白玉京个给崩飞出去。
在后者两个不由自主退后的同时,掩日抽回自己的武器回身同样横斩,具有绝代锋锐的名剑掩日几乎是不费丝毫力气的将黑影的虚拟长剑给斩碎,但也仅此而已就是了,剩下的在不会有其他。
黑色的影子流转到地面上,化为一团黑影消失不见。
掩日在回身防护攻击的时候,自然也将自身的颓势给暴露了出来,飞退出去的俩人没有丝毫想要留手的意思。
盖聂双足站稳地面以后直接起手而出,百步飞剑霎时而动,锋锐的剑光与气机瞄准了掩日的所在,逼迫的他不得不面对面的直面百步飞剑。
而白玉京也不甘落后,相同落下的他脚下一踏,黑色的影子再度浮现在他的面前,一黑一白的两把长剑交叉在一起,黑白的剑气交叉着,疾驰冲向了掩日所在。
一者威压逼近,一者剑光凌冽,这俩个人虽然不会什么合击绝技,但在默契这反面属实也不差。
掩日心下赞叹,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血腥剑光弥天盖地,铺洒出一片片的罗网,他掩日就像是在这张血腥的网罗中的蜘蛛,剑光在触及到的时候,整个落在了地面上。
百步飞剑那凝聚的气机在越加接近的时候就越是被削弱,直到最后,甚至盖聂都不得不提前中断百步飞剑的前行速度,从而单手抓住剑柄,以自身过去,来完成剩下不能走完的路。
白玉京的剑光坚持的时间略微久了一些,但黑白的剑气也抵不过网罗的磨灭,最终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开来再无其他,除却狰狞的地面似乎能够表示那剑气的存在,在无有其他任何能够证明。
白玉京也不意外,对方乃是掩日,绝不是三两下就能够应付的对手,所以黑影率先一步动手,提剑飞跃而出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白玉京身体不动,脚下的太极图再度凝聚,但还未凝聚到一会儿,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剧烈痛处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了酝酿太极图的想法。
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灼热和经脉里的痛处,白玉京知道,他再不能发动太极图来使用场地限定,约束对方了。
这场战斗从之前全力施为对方胜邪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乎超越了二十分钟之久。
白玉京还能够战斗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体内突兀产生的痛苦的原因,导致白玉京没有能够跟上他自己黑影的步伐,百步飞剑与掩日强行碰撞,鼓荡的剑气撕扯着残留的空气,甚至将周遭的环境都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黑色的影子剑锋横扫而过,在掩日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却也仅此而已罢了。
若是白玉京能够跟上黑影的脚步,这场联手攻击的战果必然不会如此。
但世事无绝对,白玉京也只能哀叹着自身的时间不够了。
“白玉京?!”战斗中的意料之外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玉京捂住胸口半跪在地面上冷冷汗涔涔的模样更是被无数人看到,这样的白玉京分明就是在说他的体内有伤,而且还是非同小可足以干扰他战斗的伤势。
虽然不知道他在这之前到底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创伤,但在这样的战斗中,胜利的天平无疑是朝着掩日那一边而去。。
盖聂虽然能够和掩日打的有来有回,但真正的麻烦从来就不是掩日,而是胜邪那边。
一旦胜邪腾出手来,这边的战斗还没有解决的话,一切就全都完了!
眼见于此,卫庄再也无法等待下去,随人知道他的出手会导致事情出现难以预料的变化,可他再不出手,等到胜七落败,他们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鲨齿剑泛滥起赤红色的光芒,在极端爆裂的火焰中,卫庄整个人飞纵而出,朝着掩日扑了过去。
只可惜卫庄的身形刚刚启动,还没来得急跃出去多远,洋洋洒洒落下的粉色剑气就交织着挡在卫庄的面前。
惊鲵剑并不想要卫庄这么简单的过去,惊鲵也不想,所以,在漫天的黑色披风碎片中,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站在了惊鲵剑的旁边。
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落下,发簪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发型,唯独不同的就是她身上穿着的精致皮衣,不,不能算是皮衣,但那紧凑的衣服完全就是贴身贴在惊鲵的身上。
那一双令人遐想无边的长腿上套着的黑色渔网袜,真的是令人把持不住,这一点看刘季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了。
衣领处的莲花竖立着,显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高耸的山峰夺人眼球,却都在那一身皮衣之下完美的展现出来,丝毫不介意的给任何人看到。
她现在是惊鲵。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田言。
“你!”刘季的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别的,或许的确有着一份好色的原因在其中,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真正发现了农家里罗网安插着的卧底的身份的惊骇。
他就算再怎么想也根本想不到,农家的女管仲居然会是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
这谁能想得到?
这谁又能把他们给联想到一起?
“是你...”没想到惊鲵居然是个女人,这一点的确出乎卫庄的预料,也出乎盖聂的预料。
在这之前他们曾经和惊鲵面对面过一次,那一次所看到的惊鲵分明就是男人浑厚的嗓音和军队的打扮,怎么看都觉得会是一个冷硬的男人的模样。
谁又能想得到惊鲵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江湖上女子的强者不多,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但若是惊鲵也是女子,那在这些女子的强者中,必定会有着惊鲵的一份在其中。
“如何?意外吗?”眼眸里泛滥着金色的光影,将卫庄的浑身上下看的无比的清楚,包括他正在提气的力量,正在暗自准备着的内劲,正准备蓄力使用的剑招等等。
甚至,卫庄身体上薄弱的方面她也能够看到。
卫庄毫无疑问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剑者,但正因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剑者,所以,他才有着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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