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胜利的欲望,渴求这场战斗得来胜利的期盼。
这种期盼和欲望,会让他一直战斗下去,并且保持着一个相对充足的战斗力,直到...他的彻底失败,或者是胜利为止。
在面对易经,亦或者盖聂,甚至是卫庄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
场外之人的议论,影响不到在战斗中的两人的战局,颜路心知挫败胜七需要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雷厉风行,所以他的举措相对温和。
但这种温和也只是相对而言,水磨豆腐,相当于滴水石穿,这种慢吞吞的磨弄,有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心知。
就好比在地球演化史上的软体动物们,凭借着那一份坚韧的毅力和持续不断的齿舌,这才能在地球一亿年为计算单位的时间里,和人类这种代表为脊椎动物,一争高下的原因所在。
含光的两侧再度弹出剑身,双头的剑身在无光之下荡漾起空气中的丝丝波纹,胜七不敢大意。
他直到现在还是不懂含光剑到底有多长,虽然他测算到了含光剑一侧的长度,但这种双头剑,攻击之时到底是他胜七测量到的那一边,还是没有测量到的那一边?
胜七不敢赌,因为一旦赌输了,就再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巨阙剑快速的挥击,凭借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势,胜七咄咄逼人,手速和力量几乎在这瞬间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虽然颜路给他的压力微乎其微,但这是他自己给他自己的压力,和颜路没关系。
他逼迫着自己必须达到这种地步,所以他达到了。
而这,也给了颜路一些压力。
但也只是压力罢了。
剑光纵横,腾挪闪转,变动剑光,在一顿光影的双剑交击中,颜路从半空中落下地面。
站在原地负手而立,含光剑彻底消失在人们的眼前,而胜七则是朝前一步,踏在地面上将巨阙剑遥遥的指着颜路的脖颈,只差一点儿,就能够触及到颜路的脖子,将他给彻底斩杀。
“巨阙剑再进分毫,便能够取人性命,这一战,我想胜负已分。”看到这样的情况,李斯急忙站起来拱手抱拳说道:“公子殿下,这一战,已然结束了。”
“哦?是吗?”
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满是趣味,扶苏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挑衅的意味:“李大人,如果这就是你所认为的胜利,未免也太过流于表象了,你这般的武断,可是有些败坏了扶苏对于你那胸怀天下,算无遗策的心胸和城府了。”
“这...公子的意思是...”明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扶苏会这样说?
难道这摆在人眼前的胜利还算不得数了吗?
总不至于为了打击他和罗网,扶苏要在这种谁人都能看得出的胜利上,颠倒黑白,让颜路赢这一局吧?
“公子高明,这一场,的确是儒家二当家赢了。”赵高阴测测的嗓音响起。
“能够在纵横交错的剑光中,以自身的位置和躲闪牵引着巨阙剑的剑锋,让敌人顺着自己的心意在地面上以剑痕刻画出一个仁字。”
“这等本事,这等修为,二当家位列剑谱第十四,可谓是有些屈才了。”
“过奖,多谢。”颜路不卑不亢,拱手抱拳说道。
淡然风范,好似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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