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晴朗天气。
真如同韩非所说,他从早上起床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大厅里喝着酒,虽然是小酌,但是也架不住他总是抬手去拿酒杯,而他的这番动作表现出来,就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啪!”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横着一把拦下了韩非的动作,从他的手上将酒杯抢夺了过去,这战国时代的三足爵酒杯可是能够盛上不少的酒水。韩非的脸色瞬间从本来的深沉淡定变成了苦瓜脸,一脸苦大仇深的转过头将视线投注在了拿着酒杯摇晃着的易经的身上,满是怨念的说道:“易兄,不至于吧,我就是喝口酒而已你都要抢夺的吗?”
手上摇晃着爵的动作,手在摆动,韩非的眼光也在随之而摆动,就好像是除了这个爵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而易经则是语气幽幽,充满了比起韩非还要深沉的怨念:“你昨天晚上吊我的胃口吊的挺好的,所以,今天早上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天都也亮了很久了,你到底在等待什么,还非得等到今天白天以后。”
“自信满满的坐在这里,难道你以为这个案子的元凶还会来找你自投罗网吗?”生活在后代社会的易经,玩智谋是绝对玩不过这些古代人的,他昨天晚上在床上转辗反侧了很久都没有想通。易经知晓韩非绝不会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可是他这样的等待,这韩国中人千千万万,为什么非得来找他?
“案子的元凶肯定不会自投罗网,可是案子的负责人却一定会来找我,易兄应该不知道,昨天晚上主要负责鬼兵劫饷案子,五位主审官的最后一位,在昨夜已经遇害了,死状凄惨莫名,还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还”字。”手上没了爵杯,韩非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毕竟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没了酒,那就和杀了他差不了多少:“哎呀,没想到鬼兵都已经混入了新郑城里,韩非还真是有些害怕呢。”
“哼,装神弄鬼。”韩非虽然喊着害怕,可是语气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而易经则是更加不信这种东西了,若说真的有鬼,那也是人在做鬼:“你非得等到今天天亮,莫不是在等待今天的早朝?随着这最后一位负责的主审官死去,韩王必然要在满朝的文武百官中再找一位新的负责人,可是无论这个负责人是谁,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来找你。”
“你虽然惊才绝艳,满腹智谋,可是你并没有表现在韩国里,事实上我也知道你回到韩国整天就是在花天酒地,你的风评并不算好,这样的你又如何能够让人来找你?”
“在这个韩国里,能够全方位的信任我的人,除了你,除了红莲就没有别人了,但是知晓我的才能的人,除了你却还有一个。”微微一笑,韩非缓缓的敲打着桌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那个人,肯定会来找我,因为在早朝上会接下鬼兵劫饷案这个烂摊子的人,只有一个。”
“虽然也是被逼的。”
“你在韩国表现出花天酒地,纨绔公子的形象,是做给谁看的,是你的那些同族兄弟,还是...你口中所言的那位姬大将军?”
“红莲和我们一起被围堵在街道上,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禀报给父王知道,这几天新郑城里的戒严与宵禁就足以说明父王的震怒,这无异于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而我在进入皇宫禀报了我的遭遇还有叙旧封赏以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根本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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