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医院上班。
一大早,花小语小跑着来告诉我说:“南瓜!南瓜!江淮今天刚转到普通病房,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怪样子,坚决的揺了揺头。算了吧,就当一场梦,别再纠缠不清了。
花小语撅着嘴小声哼了一声,屁股一转,走了。
我望着她一步三揺的背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中午吃饭时,这两口子端着午饭直接杀到了诊室。
花小语说:“你真不去?”
我端着饭转了个方向,又撞上李川,“别啊,南瓜,去见见吧。看得出来,他挺想见你的。”
我继续揺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炒豆芽。见我干什么?感激我那400cc的血么?我深深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别闹了好吗?”
花小语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望了望同样蒙逼的李川,继而问我:“怎么了?亲爱的。”
十年前,当我昏迷在产床上的时候,那个我深爱的男孩他在哪儿?没人知道。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天塌下来了,他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就消失,一走十年!现在,他回来了,他说想见我我就要去见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南锦了!
“我的事你们以后别操心了,我并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你们作为我的朋友,应该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安排我与谁相遇。”
我停止戳豆芽的动作,闭上眼睛。肩膀上一只温暖的手掌搭了上来,随后,花小语默默的抱住了我的头。“好了,南瓜,不伤心了。”
伤心?我还能怎样伤心?该失去的,能失去的我都失去了,十年来,午夜梦回,无数次辗转反侧,泪流满面。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去回忆和重温,从前他给我的所有的快乐,在十年的泪水冲刷下早已经面目全非,就让以后的人生变成两道永远不会交集的直线,我不说恨他,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这时,诊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我收了收情绪,一眼就望见笑容满面的乔晨斜靠着门框,白衬衫挽到手肘,西装裤将他的腿显得更长。
我默默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做出个友好的微笑表情,“你好。”
乔晨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把一捧粉玫瑰递过去,又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午餐,眉头微皱,“午饭就吃这个啊?多没营养,看你这脸色也不太好,晚上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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