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幅画全部看完,许老板往沙发上一靠,笑眯眯的看着陆铭。
“这一幅临摹的应该是海上画派任伯年的《紫藤栖莺》,这一幅也是海上画派的风格,不过笔法更贴近虚谷。”
在看到第一幅画的时候,陆铭就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很快他就在素材库中找到了任伯年那幅《紫藤栖莺》的原作。岑睿文这幅画,应该说是临摹的非常逼真了,最少也有60%以上的相似度。
另外一幅他虽然没找到原作,但也从风格和笔法上做出了判断,他学的应该是虚谷。
“至于这一幅,我只能看出来采用的是北派花鸟的画法,至于临摹的是谁的作品......”他摇了摇头,那幅设色艳丽的花鸟他也没有找到原作,而且也没看出来模仿的是哪位大师的技法。
“厉害,果然厉害!这一幅画,睿文临摹的是虚谷的《枇杷图》,至于这一幅,临摹的则是卢振寰的《白鹇秋色》,陆老弟能一眼就看出是北宗的花鸟画法,不愧是艺考第一的大才啊!”
陆铭连忙谦虚了两句,然后看了一眼岑睿文,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惑,什么意思?
岑睿文没有理他,因为许老板很快就给出了答案,“睿文,这幅《紫藤栖莺》,我能给你开到900一尺,剩下这两幅,都按800算,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岑睿文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我算算,四九三千六......一共是九千二百块钱,没算错吧?”
“没错!”那幅《紫藤栖莺》大概四平尺的样子,剩下两幅加起来六个多不到七平尺,许老板直接按七平尺算了。
算完账,许老板起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薄薄的一叠钞票,抽去几张,然后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幅大照片,走过来将钱交给岑睿文,然后将照片铺在了陆铭面前。
照片上是一幅画,画面画的是渔船晚归的场景,三大三小,三近三远一共六艘渔舟。
“这一幅......应该是吴冠中先生的那幅《渔舟唱晚》吧?”这幅画上同样没有落款和钤印,但陆铭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还是认出了这幅作品的来历。
“不错,这幅画就是吴冠中的《渔舟唱晚》。”许老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满是企盼的眼神看着陆铭,“如果让陆老弟临摹这幅画,不知道能临摹到几成?”
“几成?”陆铭仔细的研究着画面,这幅画,靠岸的三艘渔舟虽各有不同,但采用的都是泊舟式的画法。另外三艘还没靠岸的,则采用的是标准的湖船法,然后其中又揉入了一些大小风帆式,画起来应该也比较简单。
“应该能模仿到七成左右吧,不过......”看了这么久,对于岑睿文和许老板之间的生意,陆铭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判断,说实话,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七成?!”许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陆老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需要你帮我临摹这幅画,并不是要用来作假,而是市面上确实有这个需求。”
看了一眼颇为迷惑的陆铭,他接着说道:“这幅画的原作,目前就收藏在南湖美术馆,这一点稍微用点心的人就都能查到,所以我是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岑老弟也可以帮我作证,我们已经合作好几年了。”
岑睿文点点头,接着许老板的话头往下说,“陆铭,你应该知道,博物馆美术馆这些的,除了门票收入,最大的一块就是纪念品销售了。这些纪念品呢,很多都是他们所收藏文物的复制品。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复制品才最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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