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妍又听得隐隐约约有清倌人献艺声,又道:“陵哥哥,不如让他们最拔尖的清倌人叫来祝酒兴吧!”
“没……”李陵本要拒绝,忽听道:
“公子,光是吃酒哪里好享受,我们这的清倌人都是姿色上成,才艺绝佳,一定让您喝的舒畅,吃的开心!”小二那是百眼看人,一见李陵要拒绝,赶忙接口推销起来。
他们这些伶俐的小二,那是鬼说鬼话,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李陵听了微微点头应了,喝酒助兴也不是不行。
小二笑容可掬地去了,酒菜还未上来,便有一个抱着琴的年轻女子和一个老头子上来,对着李陵、蔡妍等人施礼。
蔡妍道:“拿最好的才艺出来,别污了我们眼睛耳朵。”
这话多少有些刻薄,李陵微微摇头,也不怪她,心里是理解的,她这种大小姐的气质一时改不过来的。于是李陵默默坐等欣赏,感觉有些象是后代的咖啡厅,有吃有喝,还有人表演。
不多时,清倌人的琴声弹起,歌声飘荡,倒是悦儿动听,有些超乎李陵的想象,就跟KTV中突然听到歌手级的演唱一样。
这时,在美妙的琴声女歌中,却有另一拨人上得楼来,打量了他们这一桌后,便径直坐下,不待菜上,便不合时宜地传出声音来,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颗石子……
其中一个声音带着苦菜味说道:
“忠何德何能蒙贵使谬爱,本不该推辞,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贱内一人料里,实是脱不开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当致仕,何如?”
另一声音不喜道:“姓黄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让我来好生劝你,要不是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我会跑到这鸟地方客客气气的找你?若是识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随我走,如若不从,便叫人捆了你带走,你自己选吧!”
这人也是蛮横,口中说着两条路,其实没一条是让人可以选的,到头来都是必须听他的。
李陵听得微微皱眉,不过不是因为对方的蛮横,而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忠”字,还有“犬子重疾在床”,“姓黄的”,这与他要寻访的“黄忠”父子情形何其相似?
黄忠的儿子“少染风寒,体弱多病,早于其父病亡,无子,病逝时黄忠仍在荆州效力。”这是三国志蜀书上写的,但也是一笔带过。
李陵注意到,那背对着自己的汉子,极有可能是黄忠,一听此言,武人那不屈的气节立时显现,周身一股杀气如冰锋刺骨,让人觉得如身置寒窖之中,有若数把小刀刮骨一般,滋滋作响。
“好气势!”李陵微微点头心道。
“真是扫兴!”蔡妍瘪嘴不满道。
不过酒楼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鱼龙混杂,不能要求别人不说话,除非你包场还差不多。
只听那疑似黄忠的汉子傲然说道:“某虽一介武夫,却也知威武不能屈,贵使这就请回吧,黄某日后定当上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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