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其他军汉也纷纷叫嚷道,看着杨志一个个眼神赤红欲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看尔敢乱来,哪个不听军令,我便打杀了他又何妨!”杨志发狠道,手已经摸上腰中宝刀。
这把宝刀就是《水浒》里原本杨志卖刀的那把,可谓吹毛短发。
老都管见形势危急,打劫的强人还没影,自家窝里先斗起来了,赶忙出来主持分晓。不过他显然站在军汉们一方:
“杨志,量你是个要遭死的军人,丢了花石纲求到相公这里,相公可怜抬举你做个提辖,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职,哪里容得你再次耍威风,先只顾逞强催命赶路,这会又要把他们打杀,那这十一个担子谁来担?”老都管显然知道一些内幕的,把他老底都揭了。
“都管,你须是城市里人,生长在相府里,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杨志冷声道,心中虽恼却还是忍着,毕竟对方是府里的老人。
“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四川,两广,也曾来去,不曾见你这般卖弄!”老都管咒骂道。
杨志却待要回言,只见对面松林里影着一个人在那里舒头探脑价望。
“俺说什么,兀的不是歹人来了!?”杨志惊怒道。
说罢撇下藤条,抽出宝刀,赶入松林里来看时,只见:
松林里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儿,六个人撸胳膊挽裤腿,在那里歇息,一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拿着一条朴刀警戒,不是晁盖、罗成、吴用、刘唐、阮氏三兄弟七人是谁?
“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杨志高喝一声道。
惊得坐地的六个人惊呼一声都跳起来。
“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经这里过,听得多人说这里黄泥冈上时常有贼打劫客商。我们只怕是歹人,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晁盖解释说道。
“当如此才好!”杨志走南闯北,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只敷衍道。
接下来,杨志与晁盖等人又简单交代几句,便警惕着回到扁担处。杨志想立刻走,老都管等人与他又呛了几句,只得作罢先歇息。
他现在也回过味来,倘若晁盖七人是歹人,即使自己这边勉强上路,他们大可坠在身后,也能拖得自己这边精疲力尽正好取事。
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木桶上写着大大的“酒”字,一边唱着一边上冈子来。
“晁盖七人,到头来还是走了老路,让白日鼠参与了此事,充作卖酒汉子!”远远地李陵通过“观天镜幕”看到白胜出现,便摇头不已。
回说军汉们见了,撇了杨志,连带着老都管两个虞候一起在那商议,凑钱要买酒吃,不一会儿便拦下挑担的酒汉子。
“你们又做什么?”杨志见了,手持藤条上前喝止道。
“我们自己凑钱买酒吃,解解疲乏,待会赶路好有力气,不正合你意?”老都管、虞候和军汉们纷纷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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