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复活时,翠处在一种很迷惑的状态。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复活,还是只是做了个吓人的噩梦。
这从女孩那疑惑,却并不是十分害怕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这种缺乏危机感的时光是短暂的——
随着发现时间再次回到她生日当天的早晨,翠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先是室友说着一样的话,拿出放着小蜡烛的纸杯蛋糕给她祝贺生日;
接着,中午饭时同样碰到了昨晚“照顾”她的那个男孩,对方将项链还给了她;
下午,去医院找格里高利医生幽会,结果又差点儿被她老婆堵住;
晚上,去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前,女生宿舍里又在相同时间点地停电然后又瞬间恢复;
等到最后,她来到朋友们告诉她的生日派对的地点,却再次在过道中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八音盒时,翠彻底害怕了!
她根本没理那个八音盒,慌慌张张地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当宿舍门开启后,一个头戴丑娃娃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啊啊!!!!!”
她下意识地一拳向黑衣人打去……
“噗——”
肯尼斯·图兰差点儿笑出声来。
看到大屏幕上黑衣人被打女主角一拳撂倒,然后宿舍中灯亮起时,他就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反转。
——或者说导演在故弄玄虚。
果然,灯亮起后,满屋子都是人。原来包括那个黑衣人在内,大家都是来给女主角翠庆祝生日的。
——这才是室友们之前跟她说的惊喜!
“气氛渲染和节奏把控都不错!”
肯尼斯很喜欢这一幕反转。
作为一个专门研究电影的影评人,他知道恐怖片一般都喜欢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吓观众一跳。
可反过来说,观众也不是傻瓜,看多了套路的他们,渐渐会在最紧张的时候下意识提高防备。
这样一来,电影的恐怖惊吓效果就打着滚儿地往下掉。
这就让导演们不能容忍了。
毕竟,恐怖片嘛,吓不了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一些导演就发明了“第二时间惊吓”。
简答说,就是在气氛紧张的时刻虚晃一枪,真正的惊吓元素并不出场。等到观众因为渡过了紧张的节点,下意识放松的时候,才跳出来吓他们一跳。
——也就是所谓的“第二时间”。
这种做法,虽然因为气氛渡过了最合适的点的缘故,恐惧的压迫感差一些,但却强在突然性上。
“看来夏洛特·布斯已经完全掌握这种手段了!”
看着女主角那看到众人后,从惊恐到懵逼,或者说懵逼中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肯尼斯·图兰突然对后面的剧情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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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期待的还有理查德·曼森。
在查理兹·塞隆饰演的女主角第一次被杀前,这位喜欢关注演技的影评人虽然赞叹女孩演出形象与《致命弯道》中的大相径庭,但其实算不上多惊讶。
毕竟,翠这种婊里婊气的角色,在校园青春片里并不少见。区别只是在于,以往她们很少做主角罢了。
所以,这种角色表演的难度其实并不算大。
当然,像查理兹·塞隆这样,把这种本来是反派的角色演得如此可爱的,确实少见。
真正让理查德觉得惊讶或者说惊艳的,是查理兹复活后的表演。
在相同的场景,一样的人物,类似的台词下,女孩的微表情却完全不同。
她成功演出了那种从迷糊到疑惑,又从疑惑到恐惧的过程。
“这姑娘会有个远大的前程的!”
理查德·曼森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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