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的步伐很快,我们很快就原路返回到上一个分岔洞口。
面对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记号,幸亏当初留了个心眼。
然而,邪门的是,记号竟然不见了。冷邪用猎刀戳出来的记号在洞壁的显著位置,原本一眼就可以看到,但此刻,我们在洞壁找不到任何记号,能看到的只是一个铲痕。这个铲痕很新,显然是不久前才发生的。
“妈的,有人动过手脚。”洪不动气得直跺脚。
冷邪上前,仔细分辨后道:“这是工兵铲的痕迹。”
“说不定我们的记号在另一个洞里。”千千提醒道,“这个洞的铲痕说不定并不是为了铲除我们的记号。”
千千的猜测并非不可能发生,虽然我对这种结果不抱希望,但还是忍不住跑到另外一个洞口去求证。但是,奇迹没有发生,在另外一个洞壁的同样位置,也留有一个新的铲痕,完全没有记号的踪影。
一定是有人故意抹掉了我们的记号。
让我更纳闷的是,不仅冷邪的记号被铲掉,连我用疯狗刀划的记号都被铲掉了。要知道,我可是偷偷划的,谁都不知道,而且是在洞壁最不显眼的位置,划痕也很细,不仔细找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就是铲记号的人异常细心,要么就是我的小动作一直有人在观察,他知道我划了那一道小记号。联想到从踏入洞口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我不禁后背发麻,难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
来不及多想,因为我们又面临一个如何抉择的问题。
面前的两个洞口,其中有一个是我们原路返回的通道,另一个是陷阱。在此刻,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再次选错,我们很有可能遭遇比赖恩更大的危险。在这个邪门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朝洪胖子要了一根烟,深吸了两口。
我曾记过每一个分岔洞口的细节,现在我需要提取这些细节记忆来做出判断。在第一个洞口,我记得土壤的颜色有细微的差别,同时还有散落的一些石头,位置和数量都是有区别的。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信心,读书那会,一篇文章,我只需读一遍就能够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不敢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是用心记过的东西,我基本上都不会忘记。
然而,这一次,我却碰到了困难。
无论我怎么回想,我就是记不起来两个洞口的细节。原本脑海里清晰的画面,回忆起来却是如此模糊,完全不能用记忆来做出判断。我禁不住用手抓脑袋,这地方邪门得厉害,明明脑海里有东西,可就是浮现不出来。
“龙九哥,你怎么啦?”千千发现了我的异常,问道。
“我记不起来。”挣扎良久,我最终还是放弃了。
“龙九,你什么都不要想,现在立马告诉我,你觉得要走哪个洞?”冷邪突然问道。
“左边。”我脱口而出。
“好。”
冷邪话一落音,径直朝右边的洞口走去。
这一次,冷邪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与我直觉相反的洞口。
“冷大爷,你怎么不听龙九的?”洪不动边走边问。
冷邪没有回复,但我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这地方邪门,我二十五年来从未出现误判的直觉在这里屡次落空,还有就是我极度自信的记忆力在这里也出现了模糊。这一切都表明了一个问题,这地方有东西在影响着我深层次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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