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柳也瞧见了在后面紧撵而来的刘婶儿,便赶紧赔着笑脸打招呼。
刘婶儿这会儿心里正不爽利呢,一听就只是淡哼了一声,“你这大肚子也快要生了,还是赶紧回屋躺着吧。”
她的月份和三娘是不相上下的。三娘都生了,按理说,这人也差不多要生了呢。
要生产还跑出来现,刘婶儿表示,这个女人越看越不顺眼。
田如柳眼神微冷,扶着腰扭身就走。这个婆婆,幸亏没住在一起,若不然,怕是怄气都得怄死去。
回到家里,与田母说道了这事儿,田如柳最后感叹一句,“原来,这隔壁还住着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男人。那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就冲他身上佩戴的那一枚玉佩,我就能断定了。”
田母听着女儿这话不着调,有些恼火,“我说如柳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啊。这种人再怎么着有钱有相貌,那也不是你可以去招惹的呢。我可跟你说哈,你都要当娘了。” “呵呵,我的好娘啊,你这会儿跟我这样说话了?早些年,是谁跟我说,要勾着撩着那些男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多的买我家的豆腐。这些年,我一直守着摊儿,勾着那帮子男人的魂儿,你们得
了好处,现在嫌弃我名声臭了?” 被自己家姑娘这么一提陈旧帐,田母略有些尴尬。她压低了嗓音。“那以前我们也是没办法,现在有好的营生了。那卤肉生意,一天也有好些钱的进项呢。你呀,还是老实的过日子吧。咱这女婿,人还
是不错的。是个过日子的人,娘也不想你这么一辈子被耽搁了呀。”
听她这样赔小心,田如柳才面色好看了些。“你这一说还算是在理。唉,谁叫我们家穷的啊,就指着东子那一点点的薪资过活。哼,说不好听点儿,买我的零嘴儿和脂粉钱都不够的。”
看着女儿一脸的气愤,田母苦着脸,“可那人不愿意纳你进门啊,若不然,你何苦要急着找一个东子。”
母女俩正说着呢,田如柳扶着腰走动起来,“啊啊,不行了,我,我要生了,好象要生了。娘,我的下面,好象来了尿啊,我是不是要生了?”
看女儿发作起来,田母吓的赶紧叫人。“来人啊,东子,如柳爹啊。咱家如柳要生娃了,先来羊水啊,赶紧叫接生婆,赶紧啊。”
这一边儿忙活着要生孩子,那边儿,刘婶儿带着李有田往三娘住的巷子去。他们出门原就黑了天。这会儿往前面去,这天也就更黑了。
好在刘婶儿对这一条路熟悉,就着天上的月亮,还能勉强行路。
快到地儿的时候,李有田看见前面有一道黑暗一晃就往里面去。他一把拉住刘婶儿的手,“嘘,有动静,你搁这儿看着,我进去瞅瞅怎么回事儿?这人不走正常路,多半是贼子。”
这大半夜的,还有歹徒不成?
刘婶儿想到这可能,吓的腿肚子抽筋,她紧张看着李有田,“李师傅,我去报官吧。万一她母子俩出事儿可咋整。”
“先别乱动,我进去看看再说,你搁这儿一看动静不好就叫人。”
李有田说着,赶紧跟着越墙而入。 屋里,三娘还在烧热水。这些个尿片子,她都是烧热水洗的。一个女人带孩子,所有的活儿都得她来做。可是有了孩子后,她这心里踏实。哪怕是再苦再累,看着孩子稚嫩的脸,也觉得这日子有奔头。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生下个不清不楚的娃,会被世人诟病。可是,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好空虚。所以就任性一回吧。身后有咯吱的声音响起,厨娘有些纳闷,这后面,难不成有老鼠。可是,这动静,也
不太象是老鼠啊?
回头,便看见孩子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抱在怀里。她全身气息就象被冻结起来,“你要干嘛?”
三娘惊的尖叫出声,试图往前走抢回孩子。
那人压低了嗓音。“你要再敢大声往前走一步,我立马摔了这孩子。”
“不要,我不叫,不叫。”
三娘全身冰冷,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孩子还在人家的手里面,哪有时间哭啊。她强自哆嗦着,“你要什么?钱,我去拿给你?”
“算你识相。”
那人冷哼一声,低斥她赶紧去拿钱。
三娘抖擞着把钱拿出来,全是一串串的铜钱,这些是酒肆里面最近半年的获得。可是为了儿子,她没一点犹豫就把钱拿了出来。
抱着孩子的男人看着她拿来的钱,眼里闪过一缕贪婪。
“你把钱放到床榻上。”
“好。”
这一放,弯腰的时候,原本就系的有些松散的衣服,这会儿就露出来一点。窗外的淡月光映在她身上,一股女人香袭来。男人的气息都粗了。
“你是寡妇?”
“是……”三娘心都凉了,男人声音的变化,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呵呵,好的很,你把衣服脱掉,裤子也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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