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低头看着跟前的西服,哪里还敢说些什么。
高级定制的衣服,哪里还能洗。
沈时远估计穿一次两次就不穿了,他有的是钱,一件几万的外套对他来说,就跟宁欢眼底的几块钱一样,他不差这点儿钱。
但是宁欢差。
她房子还是按揭分期买的,这些年比赛演出的奖金也就只有三十多万,再加上宁重每年给她所谓的生活费,她账户一百万都没过。
A市的地寸土寸金,碧翠苑的房假两万多一平米,她房子八十平,首付一下子就没了五十多万了。
现在她才刚毕业进舞团半年不到,工资一个月也就是万把块,她每个月供完房子之后也就只剩下两千多,两千多,一年存起来,也就两万多,三万都没有。
而她外婆的病,要是哪天宁重发狠了,她就更加窘迫了。
沈时远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就是她将近半年的工资了。
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沈时远下了车,侧头看着她。
宁欢连忙抱着衣服下了车,跟着他进了电梯。
沈时远直接就按了顶层,独立电梯就他们两个人,宁欢站在一旁,视线落在他头发上凝固的鸡蛋清,心情有些复杂。
沈时远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是戾气,宁欢收回视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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