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简悦的态度,老管家叹了口气,“但她根本不想走,如今有凌司夜帮她,想要劝说她离开,那就更不可能的。”
百里怀冷笑一声,“即便不可能,那也要把它变成可能。”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到时候父亲一回来,想要把她赶走,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是以,早点把她弄走,越是省事。
如若没有成功,母亲定会大怒,只怕那时······
百里怀没敢再往下想,微闭了闭眼,吩咐道:“把小姨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她病发时,只要给她打镇定剂就好,找个人熟练一下。以后,不用请白医生来了。”
闻言,老管家忙点头应下,“好,我明白。”
“白医生有说她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吗?”百里怀突然来了句。
老管家犹豫了几秒,面色不免有些沉重,摇头,“这倒没有,他说有可能治好,但可能性不大,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拖的时间过久了,他也没有把握。”
“也罢,现在也不是时候。”
百里怀抬步往外走,脑子里闪过伊宣说的两个字,假的。
打从她疯了之后,他来看她,她一旦病情发作,嘴里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
可这两个字,真正的意思又是什么?他也是理不清头绪。
母亲和小姨的关系最好,姐妹俩又是无话不谈,她定是知道一些内情。
奈何他问了母亲,母亲绝口不提,甚至还制止他把人治好。
由此看来,这两个字绝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藏着不可告人的事。
可如果不简单,它又有什么意思?
那场车祸过后,父亲又在重伤中醒来,小姨又突然发疯,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母亲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记忆中,那个温柔娴淑,性子温良和善的母亲,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如同没有感情的动物,连对他这个儿子表现出来的都是陌生的态度。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百里怀还是不能理解她母亲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
偏偏有时候,她还一直理智的提醒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譬如,百里玉没死回来了,她很明白的告诉他,这个女儿不能进百里家的大门,至于原因她从不提及,却是她极力肯定的。
简悦气恼离开,出得门口,也无心观察,气呼呼的直接拉开车门上车,直接道:“回去。”
杨文应了一声,从后视镜看去,简悦脸色不好,他斟酌了下,“夫人,我刚才对停在伊家门口的那辆车做了点手脚,对方想要把车开走,恐怕得换个轮胎。”
简悦听言,呆木若惊几秒钟,尔后惊呼道:“真的吗?”
未等前面的人回答,简悦降下车窗,把头钻出去,果真看到四个轮胎都瘪了下去,显然没气了。
简悦心头爽快,喜滋滋的把车窗给升起来,朝杨文竖了个大拇指,眼角眉梢满含笑意,赞许道:“做得好,终于解气了。”
杨文跟着乐了,“夫人,您之前一直惦记着,我今天逮住机会,才得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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