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山,庞土奇修炼之地,一片碎石地面突然出现一圈圈水文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好似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波纹。
一个中等身材,模样憨厚的少年突兀的从涟漪波纹中露出头来,身子缓缓上移,当脚底板离开地面一寸,地面涟漪波纹突然消失,重新化为碎石地面,地面上的每一枚石子,甚至一粒沙子都没有移动位置,依旧保持原样。
这位少年便是天工山庞洪的儿子庞土奇,他神色流露出调皮之色,身形没有任何举动,身子一下子沉入碎石地面,消失不见,远处一棵参天大树后面出现他的身影,而后再次没入地面,现出身形后,便再次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更为惊异的是,他不论身形如何触碰地面,斜躺着,倒栽葱,或者扎猛子头先着地,都如同鱼儿游戏水中,来去自如,游刃有余。
而他一旦没入地面后,气息与身形完完全全融入土地中,即使化丹大能修士,都休想感应到他的存在。
可见他的土遁术是如何的了得。
不大会儿,看似玩够呢,他便跃上一颗虬枝盘结的果树,仰面躺在枝杈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顺手摄取几枚熟透的吃了起来。
“我这土遁术虽然厉害,但还没有达到我想要程度,还需要努力修炼啊!”庞土奇吃饱后,扔掉顺手扔掉果核,略微遗憾的喃喃自语了几句。
从他的言语中,可见他是个精益求精的性子,这点与他父亲极为相似,他父亲庞洪,对于自己的建筑与奇门机关,历来不会有一丝马虎,更是尽力的做到最好。
“不过嘛,在大比上管够用了,即使斗不过那些强者,他们也休想捉住我……。”庞土奇讪讪一笑,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而没有太过在意,而又是极为自信低语几句。
话音未落,蓦然身子一斜,从果树杈上自由落下,掉到地面后,如同落入水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地下百米深处,他微微撇撇嘴,有些无奈的念叨道:“得早点回去,若不然爹爹见不到我,又要着急了。唉,就怕我本事大了,会出去闯祸。也不想想,你的儿子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
身形微微一动,便电射而去,如同瞬移一般眨眼离开原地数丈之遥。他在泥土中,如同鱼儿在水中,比驱云飞行不知快了多少倍。
……
岁月如梭,时间悄无声息的从身边溜走,仿佛眨眼之间数月一晃而过。
甄金依旧孜孜不倦的在仇云山住所,研究黑皮是上记录的东西。虽然至今只仿制出黑球,但也收获非凡,若是能找到替代的东西,他定然能炼制出几件非凡的东西来。
忽然一声轻哼声传入他的耳朵,他茫然一动,神色怔怔片刻后清醒了过来,他因研究黑皮书上的东西太过痴迷,都感觉有些痴傻了。
他不由的讪讪一笑,收起黑皮书,站起身来,舒展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
抬头微微看了眼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那轻哼之声再次传来。
“哼什么哼啊?吃东西噎住了?”甄金囧着脸,不满的嚷嚷道。
“哼!”隐匿在虚空中的金梦瑶,刚哼出一声,就觉不对,便是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气恼怒道:“你才噎住了。”
甄金摇摇头暗自感叹,她这个贴身保镖真是尽职尽责啊,估计自己在这里闷了数月,她就在外面把守了数月,都不感到无聊啊!真有耐心。
“跟屁虫!并是夫妻,非要弄的像对头,不能和和气气说一句贴心话,也不能堂堂正正面对面……。”甄金调侃一句,无奈的发起牢骚,摇头苦笑不已,这金梦瑶就是个性情执拗的另类。
“你才跟屁虫呢。”金梦瑶从来跟别人斗过嘴,不善于此道,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么一句。
而后她突然现身甄金身前,一脸的不愤之色,把甄金生生下了一大跳,赶紧抱着头,神色惶恐道:“喎喎喎,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你不要当真啊,你可不能再打我了,若不然我跟你急眼……。”
“噗嗤!”金梦瑶被他这幅德行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脸色红扑扑,美目忍俊不住的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梅雨让我来通知你,青叶门大比在即,你若是不想参加,那就随你的便。”
没有等甄金说话,她流露出一脸的轻视,小视道:“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去参加大比了。虽然不参加,我会小看你,但也总比你在大比中惨败,被门人弟子揍的鼻青脸肿,丢人现眼要好得多。不仅你不参加只有我会小看你,而你若是惨败了,丢人现眼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我们这些姐妹们都会抬不起头见人的……!”
“打住!”甄金见她唠叨个不停,还说上瘾了,心中大是愤懑出言制止了她,不满道:“你这话有些欠妥,你可要明白,你是我的老婆,作为老婆是要爱护自己的老公的,而不是怂恿老公去冒险,或许因此而丢了性命。你自己想想,你这样的老婆,是不是个称职的老婆,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的糊涂女人。”
甄金双目一瞪,大袖一甩,看似有些气愤的转身而去。
“你!”金梦瑶也不是个糊涂的女人,甄金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女人若是如此与男人怄气,不定男人会意气用事,惹出祸端,那样可不是一个人的事了,作为老婆的她难辞其咎。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比比皆是,祸因女人小肚鸡肠,碎嘴而起。
金梦瑶脸色便是涨得通红,看到甄金负气而走,慌乱的跟了出去。
甄金驱云向紫光山飞行,她丢头在后面跟着,仿佛做错事的小媳妇。
而心中愧疚中也有气,甄金毕竟是个大男人,干嘛总是与她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
还暗自责备自己,自己是怎么了,一见甄金就发生不愉快的事,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冤家对头。
她好像道歉,可从来没有给人道过谦的她,很难启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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