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源笑笑:“没有谁能看出我在画什么,这两年我爸妈天天和我在一起,他们也看不出来,他们不让我画,觉得是那些画画的涂料让我一直咳嗽不会好。”
“但你却觉得不是?”
“那当然,其实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跟这个涂料没有关系,他们只是想要找到一点心理上的支撑点而已,毕竟,我咳得太久太久了,他们只是在一边看着,可是在心理上却要承受很大的折磨。”
我笑笑:“你很心疼你爸妈。”
黄源:“那当然。”
“两年的咳嗽确实很折磨人,不知道你是还否还记得第一次咳嗽的时候,你当时正在做什么,又或者是咳嗽之前,,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因为比如说是感冒的话,就有可能会是吃热了。” 黄源是那种很会交谈的人,他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这两年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一直一直在回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我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咳嗽了的,只到爸妈说了之
后,才猛然发现好像真的咳了好几天了。”
我问他:“当时的事情想不起来,那之前发生的你能想起来吗?”
“之前?”那个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就是每天在家里填填简历,然后准备出门去找工作,其他没什么特别。”
“那后来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就开始咳嗽了。”
这令我很意外,黄源也给不了我有用的资料,除了第一次,他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咳起来的,但实际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起因和结果。
我还是不死心:“你有同学在本市吗,而且还是和你相处得很好的那种。”
“有。但他们现在都不和我联系了,另外一个,我听说他还在本市打工。”
“我可以联系他们了解你的情况吗,如果你允许的话?”
黄源问我:“这跟我的病情有关系吗?” 我摇摇头:“说不准,但是有一点相信你也很清楚,他用了许多的药,也见过了心理医生,而且你爸妈还请来了那位三爷摆八卦镜,几乎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可是你的咳嗽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至于身
体病理我觉得是可以排除掉的,因为现在的科学仪器都检查不出来你有任何毛病,那就一定不会有,我觉得还是得从心理这方面疏理一遍,你觉得呢?”
“小念,你说得没错,我也希望无论是病理还是心理,只要能治好,哪怕是有一丝生机我也愿意尝试。我这就把他们的名字写给你,至于联系方式已经是两年前的手机了,不知道有没有换。”
黄源把三个人的名字写到了一张纸上给我,他写得很慢,因为虚弱,所以握笔的手在轻轻颤抖。
这样的他还是让我无法相信,墙上的这些画真是他画的吗?
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为了不影响黄源的休息,我站起身来告辞。
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小源,请问一下,我能将你的画拍在手机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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