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不置可否,他恢复了默然。
而这时我身后却响起了宽爷的声音:“丫头,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宽爷来了,我急忙收拾心绪转过身去:“爷,来看看你呗,怕你正在午睡,所以就上这里来拜城隍爷了。”
此时大中午的,因为天气太热,庙里没有香客,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说说话。
从门口进来的宽爷头发早已花白大半,他性格乐观温和,时常笑呵呵的,想到未来一个月的未知,难不成真跟乔诚有关?
心里忐忑着,我不动声色,帮宽爷一起给城隍爷上了香,又打扫了一下院子里的卫生。
宽爷说什么也不让我做,怕有香客来看到不好。
我眼睛一酸:“爷,你就让我做吧,要是不出这事儿,这些都应该是我的份内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早该歇歇了。”
“你看你这丫头,怎么就难受了呢!”宽爷连忙好脾气安慰我:“等打扫好了,咱爷两回小院里去煮火锅吃。”
“那行,我给你老好好做一顿。”
这应该是近两个月来,我和宽爷的第一顿饭,他高兴的时候喜欢喝两口,我会陪着他喝一点点啤酒,酒味微苦,抑头喝下酒的那一刻心里也痛……
宽爷并不懂我的心思,他一直催促着让我多吃点,那么瘦。
谁想正当我爷两难得一聚,小院门却在这时候扑通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进门来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我认得她,是庙山脚下的水果摊小贩,只不过如今我做过捻骨,所以她并不认识我,只是这么冷不丁的看到我陪着宽爷吃饭,这女人还是愣了愣。
“大毛,找我啥事啊?”宽爷眯起眼睛看了看,看清是这女人,也明白了她脸上的愣怔,就加了一句:“小念的同学来看看我,怎么着,傻站在那里做啥?”
大毛顶着这个奇葩的名字过了大半生,说是她父母怕养不大,所以才会取了这么一个很难听的名字,不知道是人如其名还是名如其人,总之这个叫做大毛的中年女人,庙山下街里没有一个不认识她的。
嗓门大不说,性格也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偏偏留了个短发,从背后看不像个女人,到更像个汉子。
此时大毛便呃一下才说:“宽爷,娃一直哭咧,麻烦你老下山帮我看看。”
大毛因为性格的原因,早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只到三年前才找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外省人,到也幸运,一年后居然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了,大毛的儿子居然啼哭不止,按理来说,小孩子一直哭闹,那不得送医院吗?
可是大毛有自己的谱,她是这样说的:“孩子一没发烧二没摔跤,八成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说得到是头头是道,我看向宽爷,老爷子一向好心,遇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去。
我心里有些不想让他下山,这大毛也是,既然孩子不舒服,为何不顺便带上山,还要宽爷老巴巴的下山一趟,可是当着她的面我又不好说什么。
只能说:“爷,我帮你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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