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唐末晚啪的一声合上单子,“那就直接开一瓶吧,不必介绍了。”
侍者微笑而去。唐末晚与傅绍骞静静坐着,她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在黑暗的角落里,身形并不明显,可依然有不少路过的女人把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她看着看着,嘴角浅浅勾起,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表情悠然自
得。
“笑什么。”他把玩着一枚纯金的钥匙扣,来自黑暗中的嗓音,慵懒而迷人。
“想我们在酒吧碰面的那一次。”
他不置可否的挑眉。
同性恋酒吧。她带着王志远去治病,他则“牺牲卖相……”在那里与人谈生意。
看到他被人吃豆腐,她竟然那么冲动的忍不住啊。
傅绍骞似乎也想起了当日的情形,自然也想起了她当日的飞扬跋扈,嚣张任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也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已经为他们安排好所有的后续。
开好的鸣鹰上来了。
唐末晚把两个透明的酒杯倒满,一杯推到他面前,然后端起另一杯,与他隔空碰杯:“干杯。”
没有原因,也不需要缘由,她仰脖,一饮而尽,透彻心扉的火辣一路从喉口往胃里燃烧着,热辣的劲道如烈火般,跟着灼烫了她的心。
她说的很快,一连喝了三杯,而他则是慢条斯理的浅啜了几口,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优雅而锐利的豹子,看着她难过,自我放逐,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她酒量很浅,鸣鹰那么烈的酒,三杯下去,足够把她放倒。
她靠在沙发上,长发自肩头披散下来,脸上的脆弱看得人心疼,直到她拧紧了眉心,晕晕乎乎难受的不能自己后,傅绍骞才起身,走向那人。
首都。
此时是夜晚九点。
西郊的别墅内,天际夜色暗沉,没有星光。
韩文清从彭媛家里离开后,就乘最快的航班的回来了。
她是个行动派,得到了答案就不需要再继续逗留。
最近因为韩静语的事情,家里始终围绕着一股低气压,韩夏朵还是执意留在A城,韩文轩和胡亚兰已经相当生气,加之韩静语的意外去世,已经勒令韩夏朵必须立刻回京,不过她目前还没有回来。
至于韩之敬和许一宁夫妇,尤其是许一宁,韩静语的死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倒下了,暂停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听到别墅的某个房间内传出的隐隐压抑的哭声。
韩之敬也放下了所有的事情,陪在许一宁的身边,但那些悄然溜走的时光,那个已经逝去的鲜活生命,他们心中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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