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有事就想到那个女人?是真帮她想办法,还是根本就只是想借由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去看她?
云舒婷面色有一瞬的难看,连忙勉强一笑,说道:“可是,我这两天应该就要准备打掉孩子了,没有能信任的亲人陪在身边,我怕……”
云少修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道:“打胎对女子来说,伤身又伤心。若是秋儿能治,这孩子说不定不用打掉。”
“真的?”云舒婷大喜,而后又暗自惭愧。
她发现自己心理有些病变了,只要事关于杜秋,第一个念头总是不好的。哥哥明明是担心她,才会想要去找杜秋的。
她不能再那样了,绝不能!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种事没有人能保证结果一定是好的,只是我相信以秋娘的性子,她一定会尽全力救你和孩子的。你先跟独孤倾歌说说,孩子的事不要急,我会尽快回来的!”云少修安慰了她一通,说得云舒婷安心了不
少,才回屋里收拾东西。
事情紧急,自然是早去早回来的好。
再说独孤倾歌,他进宫后先去御书房跟独孤漠然请了安,说了些不是很重要的话后就告退了,转而往不远处的看押着夜不离的宫寝而去。
天祈皇室成员本就不多,他身份尊贵,在皇宫中来去很是自由。哪怕是负责看守夜不离的御林军侍卫,也没敢拦着不许他进去。
殿中,夜不离坐在窗边,冷望着窗外的天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他一手握着拳头,指缝里,白色的粉屑涮涮往下掉着。
地上,随处可见细碎的粉沫堆,颜色不一,质地不一,那都是被他发泄怒火而捏碎的各种东西。
他父亲是中洲八大宗门之一的宗主亲子,他是叶城的继承人,从小天赋过人。何曾受过这般委屈,竟被人当成阶下囚一样软禁。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身后有脚步靠近,夜不离猛地回过头去,眼神阴冷凶恶到几乎能吓破人的胆。
这几天,几个负责伺侯他的宫女,就是这人被他吓走了。
现在殿中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除了送饭时,其他人都已经不敢靠近他,因此殿中的粉沫才无人打扫。
“独孤倾歌!”没想到来的竟然还是熟人,夜不离的心情不由更加恶劣。因为将他关押起来的人,就是独孤倾歌的父亲。
独孤倾歌没说话,他从自己腰间拔出软剑,然后在夜不离警惕地绷紧肌肉时把剑往他那边一扔,人也同时蹿了过去。
夜不离见他剑扔过来,本能伸手接住,下一瞬独孤倾歌就蹿过来背对着他靠在他身上,然后拿住他另一只手扣在了他的咽喉上。
夜不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立即将扣住人质的姿势调整得越加标准。这些说起来似乎挺久,但其实不过是眨眼便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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