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苗当天便找魏清风好好地商量了一番,想起小娘子给的人参与“押题”之事,魏清风将卖东西的日子定在了两日后。
当夜,鱼苗抱着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小摞黄油纸,小心地靠近了正在里屋桌案前读书的魏清风。
“相公,画个标呗?”这是鱼苗的开场白,她今日思索了一整天,还是觉得那物美价廉的黄油纸,用来做包装最为合适。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虽然技术不发达,但他们做的东西真是实打实的,这几日,她一直用着李三娘缝的卫生巾,布料的那批,当真不如黄油纸打底的那批好用。
所以,鱼苗便对这黄油纸情有独钟了,不止防水耐折,而且它虽为油纸,却摸不到一点油星。
魏清风斜睨她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鱼苗乖乖地凑了过去,“啪嗒”就来了一口。
“娘子,这是定钱,画一张,还要亲一次,画五张,便要亲为夫的嘴了。”
鱼苗咬着下唇,一双眸子略有不满。
魏清风接了她怀里的纸,放在桌案前,然后取了纸笔,略略勾勒几笔,一只小脚丫的模样便在他的笔尖成型。
他眉眼不抬,却是心情极好,“自然,若是超过十张,晚上你便再同前几日一样。”
灯火下,鱼苗的小脸倏地爆红,她隐隐感觉虎口发麻,想起这几日晚上魏清风如同恶狼一般的行径,忙要去抢他桌案上的油纸。
魏清风却双手一护,淡笑道:“交易已定,不容反悔。”
鱼苗怒了,压低声,“可我之前白白伺候了你许多回,你中药那次,成亲那次,这几日又有两次……”
鱼苗想说,相公啊,弄多了不好,可她小嘴扁了扁,到底是没说出口。
魏清风淡淡扫了眼鱼苗身后的布帘子,想着她身上应该快爽利了,便低声回着,“为夫应你,我将之前欠你的次数,这几日便还给你。”
鱼苗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小脸烫得如同能煮虾了,可心头那股子荡漾劲儿,又不知为何。
只得狠狠白了一眼魏清风,之后就转身去屋外烧火做汤,烧水准备洗脚了。
对于做汤这个事,鱼苗其实有认真的思考过,那汤若真对魏清风有那作用,那她索性就不做了,可一看到他那看似病弱的身子骨,她就有点不忍心了。
这几日,其实她身上的血味已经快干净了,也偷偷在空间里擦洗了几回身子。
今天中午时,大姨妈就已经完全走了。
魏清风许是知道她的情况,前几天,若是两日洗一次澡,那这两日,便是每日都在里屋泡澡了。
可,李三娘的厢房还没起好呢,前两日夜里的“小动作”,她每次都胆战心惊,若再大胆些……
鱼苗怕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鱼苗边烧着汤,边看着李三娘在灯火下教余小宝认字。
待汤烧好,她像往常一样给自己的娘跟弟弟各盛了一碗,同时也暗暗观察着李三娘跟余小宝的变化。
前者,本被岁月磋磨的形容消瘦,华发早生,如今,白发少了许多,人也饱满了些。
后者,原来瘦瘦小小的一只,最近好像开始抽了个头,人也长开了些。
鱼苗心下满意,再次觉得空间水,一定要常给家人喝着。
“娘,小宝,汤放灶台上了,我先进去了。”
鱼苗盛下最后两碗汤,找了一个托盘端上,像往常一样说了一句。
谁知,李三娘竟闻声抬头,面色犹豫地唤住了她。
鱼苗不解,疑惑的目光向自家娘亲望去。
“咳,那个……没事了。”李三娘到底是没好意思说,虽然小两口的动作很轻了,可夜晚极静之时,还是能传出外间些许声音,她本想嘱咐自家闺女,身子不方便时,不能行那夫妻之礼。
可一看闺女那懵懂的眼神,还有余小宝不解的视线,便将话如数地吞了回去,同时,她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太不称职了,有些话,理应是在女儿出嫁前讲清的。
鱼苗见李三娘脸色犹豫,想起她上次找自己说的,便明白了自家娘亲想跟她说什么事。
她心头郁闷,本是扬笑的小脸,在转回身往里屋走时,瞬间就沉了下来。
“魏清风,你这个大混蛋!”鱼苗低着头,咬牙切齿地的低低骂了一句,待侧身拱开布帘子,她口中那个大混蛋,已经将最后一张油纸画完了。
“来,喝了。外屋有热水,一会打来给我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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