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欢喜道:“哎呀,果然姐姐在这里呢。小姑母四处派人寻姐姐呢。姐姐,你还好吧?”
方春旎冷冷望她一眼,淡淡一笑说:“我很好,不劳你费心。”
说罢转身绕出了湖心亭。
流熏还要向前,方春旎沉个脸儿说,“你进去看看呀,然后告诉你哥哥,我在此私会奸夫呢!”
话音里满是敌意。流熏心想,里面藏了世子景珏不肯出来见她,必定心里有鬼。而方春旎被逼到绝境还要替景珏遮掩,莫不是有什么鬼怪?她心头一沉,满是狐疑。
忽然她记起赵王姑爹在河南试探旎姐姐的话,想要珏表兄退而求其次,娶旎姐姐来断了皇上远嫁他去南彝为驸马的入赘的念头。可是如今,南彝的念头已被她打灭,而太子妃一事随了太子升天,也成了枉然。难道荡平一切障碍后,她一心期盼的佳期也成了美梦,其实,原本是一场噩梦?
此刻,她不宜声张,只得故作不查道:“走,熏儿陪旎姐姐去见小姑母。”
方春旎窘然一笑,预置可否向前走去,一绺发散落在肩头浑然不知,眼神里透出无比的悲愤和绝望。
流熏四下看看无人,忽然对方春旎道:“哥哥约旎姐姐一见,有些话想同姐姐讲在当面。”
方春旎苦笑:“是呀,春旎还未及当面恭喜驸马爷呢。”旋即嘲讽的望一眼流熏唇角勾出一痕冷哂,“妹妹总算称心如意了。如今妹妹可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旎姐姐!”流熏惊道。
方春旎怅然的望着水面道:“他知道不知道也罢,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可是我是为了他。他答应带我远走高飞的。”
忽然,方春旎高傲的扬起下颌,打起十二分笑容对她炫耀般说:“妹妹或是不知呢。赵王姑爹临出京前,早已提亲,要春旎嫁给珏表兄做世子妃。春旎还想,齐大非偶,无心攀龙附凤,如今想来,攀龙附凤有什么不好?就连俊表兄都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去迎娶公主了。”
流熏知道她是气话,想好言安抚几句,方春旎径直向前走也不理睬她。她又紧随了行了几步,脑子里飞快的寻思,如何能同方春旎姐妹和好如初,如何能让她放下心结。更有,珏表兄到底同旎姐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流熏满腹寻思。
忽然,方春旎停步回身,取笑道:“怎么,心思不定了?如此几句话,妹妹就守不住了?珏表兄心思深沉的可怕,绝非妹妹所能想到的简单。”丢下几句话冷冷的,方春旎疾步跑远。
流熏愕然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仿佛一切突如其来的袭来,令她措手不及。
她想,她一定要弄出个究竟。
她赶去祖母的荣寿堂,祖母午睡醒得晚,腹内存食,心里不舒坦。太医正在请脉,流熏在门口立了立,随口问小姑母:“听闻赵王姑爹告捷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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