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旎望一眼流熏神色黯然道,“怎么?舍不得珏表兄离去?姐姐自然知道你心有不甘,姐姐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姨爹主意已定,咱们做晚辈的不好违逆。”
春旎满眼担忧的叮嘱,“姐姐这一走,你哥哥那边,你可是要多留几个小心保全他。我只担心封家不会轻易放过他,定会伺机兴风作浪。”春旎担忧道,千万个不放心,“更有公主那边,年少任性,总在纠缠他。你哥哥过于耿直少了些圆滑处世,你劝他万万不可同公主口舌龃龉起了冲突,毕竟他日后要在朝为官,毕竟要看皇家的脸色。”方春旎慨叹一声,仿佛千言万语叮嘱不尽。
流熏心头也是惆怅万分,不论她心头对春旎设计撺掇哥哥同她离家私奔一事多么气恼,但她心知最疼惜哥哥的莫过旎姐姐。
“珏表兄那边,姐姐自会代你照顾他的伤。姨爹如今执意逼珏表兄去护送我下江南,姐姐想想如此也好,姐姐就同珏表兄一路慢慢的行来,也好就此让珏表兄一路调养身子。”
流熏点点头,也是无奈。满心无奈却不知说给何人听去?但一想,也好,趁着珏表兄人在外地,皇上无法完成赐婚珏表兄听南彝和亲的事儿,她就可以伺机去扭转败局,打消了皇上的心思。流熏陷入沉思,眸光也定在手中的包裹上,轻轻抚弄不语。
“熏儿,你可是在听姐姐说话?”春旎将手在她直愣愣的眼前晃晃。
流熏一怔神,旋即自嘲的一笑说,“我才记起一个事儿,正要求姐姐设法帮忙呢。”
流熏就把景珏猜疑自己并非是王妃所生,而是赵王外室所养的事儿一一道于方春旎,认真地问,“旎姐姐,可能设法查验,珏表兄可是大姑母的亲生骨肉?”
“啐!他疯,你也随了他疯?”方春旎听了她的讲述,又气又笑,“古来少年得志者,如他如俊表兄,多少都有些自负的痴傻劲儿,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珏表兄自然是大姨母的亲生,否则外祖母如何这般疼爱他,你想想呀。”
流熏不甘心道:“可珏表兄如此肯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许……小姑母一定知道什么,她看似同大姑母不睦,越是不睦,越知道对方的底细。”
看了流熏聪慧的眸子满是猎奇的光焰,方春旎戳她的头嗔怪,“闲事勿论!”
“可是,珏表兄真真好可怜,大姑母疼惜他,他却觉得不是大姑母亲生。姑爹对他屡屡苛责,姐姐是见到他的苦的,他太苦了!”流熏心有不甘,不停央告着。
“都到什么田地了,你们还节外生枝?此事真假又如何?若是真的,徒增烦恼;若是假的,透露了风声被大姨母得知,岂不是珏表兄母子反生嫌隙?你呀!”方春旎嗔怪着。
“姐姐,就帮珏表兄想个法子可好?姐姐一定能设法用药查验的。”流熏苦苦纠缠。方春旎被她纠缠得无奈,想想说,“若要查,倒也有个法子,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并不是百试百灵的,若是弄巧成拙可如何是好?”流熏担忧的问。
“这你就不懂了,”方春旎说:“太医院有我祖父亲手调的三清露,滴上去一试就灵验。前朝都是用这古方来验亲,不过那三清露得来不易。更不易的是,那可是要大姨母和珏表兄的一滴血来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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