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同方春旎互视一眼,方春旎关切的问,“沈师兄莫急,待春旎为师兄把把脉。”
沈孤桐心头一跳,忙摆手推辞,但转念一想,方春旎医术高超,或者能帮他。于是就愧疚的红了脸道一句,“那就有劳师妹了。”
沈孤桐递去手,方春旎只吩咐人将桌案腾开一角,为沈孤桐把脉。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搭去他脉搏上,沈孤桐凝视她那张清秀的面颊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渐渐的,他就见方春旎陡然神色一惊,旋即她的二指又挪了位置轻扣脉门,徐徐的摇头,渐渐的难以置信的望他一眼,旋即面颊飞过一抹酡红。
“沈师兄的病不在腰,而是在…….”忽然,她迟疑的问,眸光有些羞怯却还是仔细的打量沈孤桐的面颊,试探问,“敢问沈师兄,近来可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
沈孤桐心头一跳,又有些迟疑,摇摇头,“孤桐近日忙着挖渠,抗旱,赈灾……”
方春旎又把了脉搏寻思片刻,百思不解般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说,“不该呀,难道是渠水不净,有虫脏。”
“什么虫脏?”流熏同沈孤桐异口同声的紧张的问。
方春旎放下手说,“这症,有些杂难了,沈师兄还是速速去请个专攻此病的郎中去看看吧,不然速速回京城去寻太医院设法,恕春旎才疏学浅无能无力了。”
方春旎的话说得决绝,沈孤桐的一颗心立时提起,惊急的问,“方师妹,这话从何谈起?”
方春旎面露难色,透出几分小女儿的羞惭,欲言又止。
沈孤桐心领神会,心里也是一阵乱悸,难道方春旎看出了他的秘密,那症结所在一把脉就心知肚明,只是她一个青春少艾的女子,不便开口道出他那难言之隐。
方春旎说,“这民间也有不少良医,术攻偏方,手到病除。沈师兄可以去寻个郎中看看。”她话意极为隐晦,只她和他二人心知肚明。
“哪里用什么民间的郎中,不如明儿小王遣人回京去请个太医来。”沈孤桐提议说。
“不妥,不妥,这一来二去路上要耽搁多少功夫,病都要误了!”流熏驳斥说。方春旎也附和了赞同,但绝口不提给沈孤桐诊病的事儿,只是眼眸哀哀的望一眼沈孤桐,又小心的躲避。
沈孤桐觉出一丝不祥,毕竟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他也不为难方春旎,只在一旁草草的吃了几口粥,看着那蛋饼反觉得油腻反胃,也吃不下。
屋内兄妹几人的笑语声一阵高过一阵。
流熏得意的炫耀说,“平日哥哥不显山不露水的,谁想如小诸葛一样,屡出奇招,这井挖了,渠开了,粮食也筹集到了。哥哥可是奇功一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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