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沈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免:“总有人会收拾你的!”
“哦?我等着!”王免心中冷哼,说的是那只“死鸭子”?他看了看沈敖身上的伤,把这人从那堆破铜烂铁里边翻出来的时候,可真是惨不忍睹啊,瞧着这人伤的挺厉害,可最后从鬼门关救了出来……如果这沈敖又什么三长两短,估计崇晏这边要记着他一辈子吧,这崇晏心理多了个崇昱也就算了,其他男人他可不接受,还好沈敖醒了,谢天谢地。可沈敖轻伤,调养一段时间即可,可他明明就手无缚鸡之力,坐在轮椅里,可他王免为什么会觉得,这人却比从前厉害了许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让那医生夸大病情,让崇晏好心怀愧疚照顾你。你这样,有意思?”
“你爱怎么想我都不管,从出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沈敖耸耸肩。他醒来进来查看他的医生,是他的旧相识:“话又说回来,这跟我伤轻伤重又有什么关系?你也太不懂她了!王缅虽然向来看起来冷淡,但是她可心热着呢,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对别人好十分。这次呢,我可是救了她当宝贝一样捧着的弟弟,即使我只是擦破点皮,也会在她心中留有不错的印象吧。”沈敖笑着,却也有些无奈。早知如此,早知道崇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他就该不断对她好,怎么就做出了那些幼稚的错事呢?
王免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打开洗手间的门,推着沈敖坐着的轮椅,举动有些蛮横。
这一来二去,沈敖被这“一家子”照应了两三个月,他哪是被温柔对待,完全是在“找虐”!这王免他真算是佩服了,他面前一面,崇晏面前一面,这态度切换地毫无违和感。
只要崇晏在的地方,就有王免。他沈敖就像是看着现场版的爱情剧,亲眼看着王免狂撒“撒狗粮”,亲眼看着这两人腻腻歪歪。
以至于还未到出院的日期,沈敖就有些坐不住了,他要出院,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然,他没病死在这里,估计会腻死在这里吧!
王免最近心情很好,沈敖的这颗毒瘤就要被他祛除,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像是在蜜罐里的一样。
崇晏与王免的同居时光,除了开始因王免的“恶趣味”,有了一些“小摩擦”,后来的日子,两人是越来越好,恨不得是个连体婴,天天腻在一起。
王免春风得意,所有得意的来源都跟崇晏有关。
崇晏抑郁症好了些,停药了有三个月没有任何不良症状;崇晏虽然不允许王免“贪杯”,可也答应了王免的恳求,不带套了。
可越是这样,王免越是不安心。果然,在他无意得知,那只鸭子也跟崇晏的工作有交集,崇晏一直在喝避/孕/药的时候,他真的情绪低落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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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王免看着崇晏喝下药,心情复杂。
“缅,你如果真的不想……那我去做手术……吃药危害很大的。”王免终于说了出来。
“你不要去!”崇晏突然有些紧张:“我不想你去,听说男人做那种手术,很疼的……这药没有副作用的,是短期的,只要记得吃就行了……你知道的,我最近经期不规律,正好调节一下……”
王免暗暗自嘲,前段时间因为崇晏月经没有来,他还惊喜地以为她怀孕了,崇晏直直摇头说不可能。他坚持崇晏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因为抑郁症停药造成的,医生还给开了这避/孕/药,只为调节崇晏身体的激素平衡,让她的月经周期正常起来。可崇晏都正常来了两次月经了,她还在吃着药呢,还没打算停……他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他不能坐以待毙……
“王免,你怎么了?”崇晏靠在王免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我刚刚跟你说的,你没听见吗?”
“没怎么,只是最近有点累……”心累。王免指腹揉了揉太阳穴,下巴紧靠崇晏的额头:“你说什么了?”
“你答应过摄影师给他当模特的事,他今天催我了。”崇晏抬起头,望着王免。
“当模特?”王免皱眉,细细想着有那么件事,不提他都快要忘了,这个可是他用来跟崇晏搭档演出的交换条件。
“嗯。”崇晏一只手轻抚着王免的腰腹,如果被这男人知道了要拍什么照片,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你知道摄影师他喜欢拍什么风格的照片吗?”
王免不明所以,照片摄影什么那种高雅的活动,他真的欣赏不来,更别提有什么流派风格了……
“他喜欢拍人体的。”崇晏低低笑出声,指腹正好触及王免的人鱼线,这男人身材可真好,就算穿着衣服,也被那“毒眼”摄影师给发现了。
“人体?”王免总觉着这两个字,有点——暧昧?
“就是——裸/照。”崇晏将脸掩在王免的颈握里,好像是一只用沙子将自己的头盖住的鸵鸟。
“什么?!”王免终于回过神来,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你怎么不早说?让我被其他女人‘幻想’,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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