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
昙云咬着唇,心中的失落感加重,涩涩地勾了勾唇: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走掉呢?说句再见都不可以吗?
握着手机良久,她终是咬咬牙,不服气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昙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该是多早就离开了,已经上飞机了吗?还是故意关机的?
昙云不愿意继续猜测下去,更不愿意继续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迅速换好衣服去了研究院。
已经是上班时间,研究院里跟以前任何一个工作日一样,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偶尔出现的,也是手里拿着文件夹或笔记本的人。
他走了,研究院还是往常的样子。
他走了,却让她倍感失落和惆怅。
走出电梯,来到十五楼,昙云听着自己的鞋跟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只觉得喉咙发紧。他
以前说过,这层楼,只有他和她,谁也不敢来打扰
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拿出对面办公室的钥匙,昙云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熟悉的门,一步步走过去。
转动钥匙,手放在门锁上良久,她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开门的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呈现出每一次她开门进来看见他的样子:或蹙眉认真地阅览着手里的文件,或伏案挥舞着手里的笔在纸上沙沙沙写着东西。不管何时,他的手指间,总是有一根修长的香烟,袅袅地冒着淡淡的烟雾。
他的烟瘾真的很大!虽然答应了她会少抽,但是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了,他一旦忙起来了,还会记得吗?
心中一痛,轻轻推开了萧楚睿的办公室门。
空!
整个办公室整洁干净,但昙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与平时的不一样。入目的所及的那张熟悉的办公桌,还有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明显少了一些资料和书籍。
慢慢走进去,看着他曾经坐过的椅子,用过的每样办公用品,昙云的喉咙越来越堵。刚拿起他经常用的那支签字笔,放在仔裤口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正在伤感的心砰砰砰跳起来:他打来的吗?他下飞机了吗?
昙云觉得自己去掏手机的手都一直在颤抖,可是在看到上面闪烁的不是“Mr.危险”,而是“田主任”的时候,她脸上的期待和欣喜瞬间变成了更浓的失落。
党,委办公室的田主任,这个时候找她,肯定是要告诉她,萧书记走了,她该回自己的原岗位上班了。
“田主任,您好。”昙云收起自己的失落,努力扬起一抹笑,接通了电话。
“小洛,在研究院吗?前段时间听说你脚受伤了,好点没?”电话里,传来田博关心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可以上班了,谢谢您关心。”
“嗯,你要是上班了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昙云最后一遍扫了一眼面前熟悉的办公室里的每一样熟悉的设施,涩涩地勾了勾,走了出去。
即使他离开了,她的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党,委办公室主任田博办公室。
田博看到敲门进来的昙云,和气地笑着起身给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小洛。”
“谢谢。”昙云静静地坐在了一边,等着田主任指示。
田博笑着说:“这段时间借调给萧书记当助理,领导对你评价很高,辛苦你了!”
话说一半,他停住了,昙云心里一凉,莫不是有什么状况,一般先赞美后面都会有意外发生。田博顿了顿,又道:“是这样的,工会办公室那边缺一名干部,刚刚在党群例会上,工会主席李主席点名要你过去。说是既然给萧书记当过助理的,去做个办公室副主任应该没问题,加上你的专业本来就是文科,应该很得心应手。因为你现在的人事关系还在我们办公室,所以我现在征求一下你本人的意见,有没有意愿去工会?不过,现在去了,肯定是先是办事员,等下次干部调整了,可能就会考虑给你提拔一下。”
昙云怔怔地听着田主任的话,说实话,很意外,但是更好奇,怎么突然给她换岗位呢?
她不解地问:“工会?可是,我对工会工作一点都不熟悉啊。”
“你去了也就是给工会副主席王力梅打打下手,主要是接手材料这一块。你也清楚,在我们科研生产单位,能执笔写文章的人捉襟见肘。工会的李主席见过你之前给领导写的材料,一直对你赞不绝口,这次趁这个空档,就想把你挖过去,呵呵,我也不好跟领导争人才了!”田主任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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